吕飞这几天右眼皮老是止不住的跳动,晚上还常常从梦里惊醒,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阵悲戚。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只告诉了青青,在青青地安慰之下也就没再多想。
进入后院已经快两年了,吕飞现在已经十七岁,从以前的稚气少年变成为一名英俊的帅小伙。青青也十六岁了,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大美女。
现在他二人在清风书院的名气极大,在学员之中拥有不少的仰慕者。青青本来一向低调,一直在外岛随沈从文和孙有方刻苦修习,很少在人前露面,但架不住吕飞太高调了。
吕飞常常在人前炫耀:“陈青青——书圣的关门弟子,院长的小师妹,那是我将来的媳妇儿。”青青每次听到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害羞地落荒而逃。其实她心中很是欢喜,也早就把吕飞当成了自己托付终身的人。
吕飞还经常炫耀自己是书圣师弟,许老爷子的唯一大弟子,院长也得喊他一声师弟。每次遇到沈从文和各系的长老,他总是上去勾肩搭背的平辈论交。害得这些老头子们尴尬不已,远远见到他就溜之大吉。书院现在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了约束,外岛他想去就去,就连藏宝楼他都偷溜进去了两次,想要顺点兵器、秘籍之类的宝物,以弥补他才进后院时被书院“敲诈”的损失。不过最后都被守楼先生给逮住,扔了出去。
沈从文数次到师叔许沛然处诉苦,请他多多约束吕飞。许沛然虽然嘴上答应,但完全是把沈从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本就懒得理会书院的俗务,再加上一生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而且吕飞资质上佳,对阵法地研习堪称惊艳,所以他对吕飞就更是疼爱有加,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虽然闲暇之时,吕飞在学院里吊儿郎当,惹是生非,但对于修炼他却从来没有放松过。两年来他在云竹阵中已将天罡诀第四层修炼圆满,即将进入第五层的修习。断刀流的刀法练成了十二式,崩云步第二重也已大成,论战力已是二品武者的实力。
另外在许沛然的悉心教导下,他在阵法一途也有了长足地进步,已经可以在一些兵器和铠甲上刻画一些阵纹了,还能利用阵石布出一些简单的法阵。当然像云竹阵这种大型的法阵他还没有能力布出。
自从学习阵法之后,吕飞会经常找一些同窗来试验他新学的阵纹和法阵。开始之时,大家碍于他的辈分尊崇也都尽量配合,但他却经常出错。明明说好的防御铠甲,一拳过去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试穿之人被打得口吐鲜血。明明说好的冰之法阵,进去之后却如烈火灼烧,试验之人眉毛都烧没了。此后,后院的所有学子见到他都如避蛇蝎,有多远躲多远。
后院找不到人,他便经常去前院晃荡。由于他长得英俊,又辈分尊崇,结果引来了一批新入学的少女,在听说他的事迹之后,对他崇拜无比。甚至有一些到了痴迷的程度,还放言非他不嫁。这也引起了一些男学员的强烈不满,视吕飞为学院的男性公敌。
曾有男学员发起倡议,联名数百人寄信院长沈从文,请求书院开除吕飞。结果被吕飞知道后,查出发起倡议的几人,抓来当他的试阵小白鼠,足足折磨了三天三夜,几人回来之时都已精神恍惚、不成人形,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惹吕飞。
这日,吕飞刚学完一种阵纹,从许沛然那儿出来。正想到藏宝楼去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机会顺上点宝物,孙香月忽然来找到了他。
“哟,什么风把孙大美女给吹来了?啧啧啧——我说大侄女,这数日不见,身材可是胖了不少呀,得控制呀。”吕飞自持与沈从文同一辈分,现在他每次见到孙香月,总是要在嘴上占她便宜。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孙香月冲他翻白眼。“我要走了,来给你说一声。”
虽然孙香月和吕飞斗嘴斗了两年,但实际上她心中早就把吕飞和青青当做了极好的朋友。特别是对吕飞,甚至超出了朋友的感觉。她身为东吴郡主,从小受尽恩宠,身边多是阿谀奉承之人,从来没吃过什么亏。只有吕飞,从认识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怼她,而且在吕飞面前她总是吃亏,这非但没有引起她的反感,反而对吕飞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几日不见吕飞总是会很想和这个小坏蛋斗斗嘴。
“走,去哪?”吕飞听闻孙香月要走,也难得地正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