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蒙拿到“草木谱”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惊呆了。“草木谱”并未传世,苏蒙也并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棋谱之内暗合高深兵法,令苏蒙大为震惊。
当年东晋大都督谢安创出此谱,并以其中排兵布阵之法以少胜多,赢得了着名的“淝水之战”。谢安曾言“此谱对局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称为草木谱。”
苏蒙完全入迷了,废寝忘食地研读着棋谱,时不时还拉上吕飞一起探讨。吕飞见他如此喜欢,便要将棋谱赠送于他,可苏蒙坚决不肯接受,觉得这棋谱太过珍贵,吕飞能借他一阅已经是天大的恩情,绝对不敢再受此重礼。
数日下来,别说苏蒙棋艺大涨,就连吕飞在他地讲解之下也对草木谱有了更深地认识,棋力也是大为进步。
“苏兄现在对这草木谱明悟多少了?可有把握赢下元老先生?”吕飞问道。
“这棋谱太过高深,以我的棋力,现在最多明悟两成不到,想要赢下元先生,难。”苏蒙如实回答。
“那如果我们只专心研究其中一局,然后照猫画虎全盘搬上,你说元先生可能破解?”吕飞突发奇想。
“对呀,这谱中的棋局世所罕见,就算是元先生也不一定见过。我有三子先手之优,只需将其中一局的每一步研究出一两种变化,完全可以照搬布局,等于是要元先生来解这棋局。想要凭棋力破解这草木谱中所有棋局绝无可能,就算是其中一两局,当世能解之人也不足一手之数,贤弟这方法倒是可行,但我全凭三子先手才能布成此局,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呀?”苏蒙有点犹豫。
“哈哈哈,兵不厌诈,所谓兵法,诡计也。棋局如战场,战场之上奇谋诡计频出,若都是光明正大的打,哪有什么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双方拼人多就好了。”吕飞说道。
苏蒙连连点头,“吕贤弟见识非凡,愚兄受教了。我这就专研一局,之后便向元老再次挑战。”
之后数日,苏蒙闭门不出,连餐食都是小二端进房间,全身心地研究起了其中一局。
严敏也从朱雀村回返与吕飞汇合了,在得到二十万两现银和三万套崭新的兵甲之后,严忠义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安安心心的在朱雀村修生养息,等待吕飞召唤的那一天,朱雀军将成为一支奇兵。
苏蒙还在研究棋局,吕飞也不着急,反正这次南蜀之行所有目的都已达成,若是再能结交苏蒙跟草庐书堂的元农田,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所以这些天他带着严敏游遍了南浦郡的山山水水,吃遍了蜀地的美食佳肴。
严敏也很是开心,她毕竟还是少女心性,加上从小就没出过大山,哪里见过这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心中越发觉得父亲要自己跟吕飞走出朱雀村是相当英明地决定,对吕飞也越发地亲近。
终于,苏蒙一脸憔悴地走出房间。
“有把握了?”吕飞问道。
“七成把握。”苏蒙回答。
“很不错了,今日便去?”
“好,今日便去。”
江边,棋盘棋子已经摆好,苏蒙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吕飞和严敏在一旁嗑着瓜子,准备观战。
钓起一条鲢鱼之后,元农田收起钓竿笑着说道:“本以为你要遍寻名手,提高棋艺之后再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今日看来信心很足呀。”
苏蒙睁眼行礼说道:“多亏这位吕公子,我从他那里学得一旷世之局,所以特来向先生请教,若是再不得胜我也心服口服了。”
“哦,小友果然深藏不露呀。”元农田看向吕飞。“能让苏小子评为旷世之局,今日我倒要见识见识是何棋局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