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吕飞当即便撤去了阵法,将被困其中的玉虚子给放了出来。
脱困出来的玉虚子面色惨白、呕血连连,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就在刚刚,玉虚子因急于脱困,而连续以七伤拳破阵,结果却遭到了自己拳劲地反噬伤及气海,此刻的他不说性命堪忧,但也是功力大减,数十年的修为几乎毁于一旦,可谓是自食其果。
“人呢?放了他们,今日我可放你们崆峒派一马!”玉虚子的死活吕飞根本毫不在意,他唯一关心的便是如烟。
“将人交给你也可以,但你如何保证不再对我崆峒派出手?”玉静子心知肚明,他哪里还有人可交,只不过是拖延时间,以图良策。
“我的话就是保证!只要云宗他们没事,我镇北王府便放你们崆峒派一条生路,天下英雄尽可在此做个见证!”吕飞当着峰上各门派的面大声说道。
玉静子虽以云宗众人的性命暂时威胁住了吕飞,但同时也自承了崆峒派对云宗下手的事实,所以原本还有些与崆峒派交好的门派,此刻也都纷纷与之划清了界限,不耻于他们对云宗暗中出手的行径。
于是,雷声峰顿时群情激愤,各门各派纷纷开口说道:“将云宗的人交出来!镇北王一言九鼎,放你们崆峒派一条生路,不要不知好歹!”
可还未等玉静子开口答话,缓过一口气来的玉虚子却暴怒吼道:“不行!吕飞,今日你若想要云宗的人安全,除非你拿自己的命来换!”
玉虚子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今日吕飞不但差点废了他的一身修为,还让他颜面尽失,他这个武林盟主上任不到半日,却被人差点灭了宗门,这岂不成了江湖中一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玉虚子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他现在心中唯一所想的便是要了吕飞的性命!
见玉虚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玉静子心中发虚,当即便小声劝道:“师兄,适可而止。”
可玉虚子此刻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劝说,反而发怒道:“我是掌门,我说了算!”
话落,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瓷瓶,冷笑着说道:“吕飞,你不是要救人吗?喝下这瓶中的鹤顶红,我立刻就放人!不知道,是你镇北王的命重要,还是你那情人的命重要?选吧!”
眼见玉虚子已经疯狂到了这种地步,玉静子知道大势已去,劝也无用,即便今日吕飞死了,他崆峒派也必将灭门。
于是,他也不再阻止,而是与玉定子互看一眼,悄悄地朝混元观中退去,准备随时效仿玉松子,从那密道中溜之大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吕飞的身上,没人相信以他镇北王这样尊崇的身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喝下那无药可解的鹤顶红。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吕飞手掌一摊,说道:“拿来!”
玉虚子抖手便将瓷瓶扔了过去。
接过瓷瓶,吕飞只说了一句:“如你所愿!放人!”
然后毫不犹豫地仰头便要将那一瓶毒药一饮而尽。
“不可!”
随着一声惊呼,一道白光朝着吕飞电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