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张玉堂拒绝得如此干脆,秦天问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便再多言其它。
当下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就这件事情多作纠缠。
“天问兄,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见场上的气氛稍微有点尴尬,张员外饮了杯茶,出言打破了场上的沉静。
“不知天问兄方才说有办法为我们找回千年雪莲,指的是何法子呢?”
“如今我和玉堂都在这里,你不妨直说吧。”
“也罢。”
秦天问略微一点头,在脑海中思忖片刻之后,反问道:“不知张兄有没有听说过“法海”这么一个人?”
“法海?”
张员外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满脸迷茫的嘀咕:“法海是何许人也,也是杭州人士吗?”
“不是。”
秦天问抬眼与张员外对视一眼,见对方满是迷茫之色,心中不免暗笑对方真是个只会赚钱的土包子,居然连法海这个高人都不知道。
不过心中虽然暗讽,但却也不会喜形于色。
只是浅浅一笑,解释道:“法海是一位法师,出自于镇江的金山寺。”
“此人虽然只有十八岁左右的年纪,但其佛法的修为造诣,却已经有着相当高的境界。”
“前一段时间杭州城中怪事频发,还有许多人中了寒毒,最后都是法海禅师联手保安堂的许大夫,这才暂时将那些百姓的命给保住。”
“甚至我秦家前一段时间遭逢大难,也是法海禅师帮我渡过了难关,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出资在西湖边的夕照山中兴建禅院,以供法海禅师修行以及宏扬佛法。”
“还有这等奇人?”
一听对方把法海吹捧得如此厉害,顿时引起了张员外极大的兴趣。
“秦兄当真没有夸大其词吗?”张员外略微诧异之后,好奇的询问起来。
“绝对没有半分夸大其词。”
秦天问摇了摇头,回应道:“如今在杭州城的坊间早就已经传遍了他和许大夫的大名。”
“张兄可能是平日里过份忙于经营生意,所以对于这些时事都不太关心吧。”
“哦……”
张员外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嘀咕道:“这位法海禅师我确实没有听说过,不过许大夫的大名,我倒是有所耳闻的。”
“听闻此人为穷苦人家看病从来不收诊金,有时候还会主动送药,是不可多得的大善人。”
“那是。”
秦天问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道:“我与这许大夫和法海禅师,都是极要好的朋友。”
“今日我之所以过来,就是想介绍法海禅师给张兄你认识,有了法海禅师的相助,别说是区区的千年雪莲了,就算是再难的事情,他都能给你办到……”
“我不信。”
不等秦天问把话说完,张玉堂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嘀咕:“秦叔你怎么也相信这些和尚道士的怪力乱神之说啊?”
“这些和尚道士都不过是没有真本领的江湖骗子罢了,秦叔定然是上了他的恶当,这才会斥巨资为他修建寺庙吧。”
“小侄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啊!”
“玉堂,你怎么这样对长辈说话啊!”
张员外有些生气的瞪了张玉堂一眼,呵斥道:“你秦叔作为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他既然对这位法海禅师如此推崇,想必人家禅师还是有一些能力的。”
“只是……”
说到这里他又将目光挪到了秦天问的身上,反问道:“不知这法海禅师如今身在何处,我该如何才能见到他呢?”
“他……”
秦天问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由于杭州城中许多百姓的寒毒还没有彻底的解除,所以法海禅师已经联同许大夫一起前往蜀地寻医问药去了。”
“当时他曾说少则半月,多则一个月时间就会回转杭州,如今已经过了十数天,想必法海禅师和许大夫也该回转杭州城了。”
“等他回来之后,我立即给张兄你引荐,如何?”
“如此……那就有劳秦兄了!”张员外欣喜的拱了拱手,看起来十分客气。
“无妨。”
秦天问洒然一笑,摆手道:“你我二人相识十多年,虽然不能说是世交,但同在杭州城中经商,这些年也算是积累了较深的情谊,看到张兄家里发生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另外……”
说到这里他又话锋一转,笑道:“先前我说的婚配之事,张兄也可以考虑一下,小女出落得确实是亭亭玉立,与玉堂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放心吧,我会考虑的。”
张员外点了点头,回应道:“过几日我就让玉堂和令媛认识一下,若二人情投意合的话,就帮他们把婚事操办了,也了却老夫一桩心事。”
“甚好,甚好。”
见这张员外如此爽快,秦天问心中不免有种这趟没有白来的喜悦。
之后双方又客套了一番,秦天问便离开了张府,独自回家去了。
等到秦天问一走,张玉堂立即发起牢骚来。
“爹,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人家呢?”
“我和那位秦家小姐面都没有见过,她是丑是美,人品的好坏我一无所知,你却给我谈什么婚配之事,这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玉堂莫急。”
张员外冷静的摆了摆手,解释道:“爹也只是应付一下他罢了,并没有真正要你与秦家小姐婚配啊。”
“再者说了,人家好心好意的上门来帮我们解决问题,我总不能泼人家冷水吧?”
“这秦员外在杭州城中也是一方豪富之家,与咱们张家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肯定不能得罪于他啊。”
“至于你和秦家小姐的事情,过几日你找个时间与她见上一面,若是双方合得来的话,那就继续深交,若是感觉不合适的话,那以后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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