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一侧布置灶台及一切厨具,同时在远离大堂处设有洗菜和切菜区。
墙上也有搁板,以放置余生藏用之物和各种调味。
在桌子上,余生还做了一烛台模样的东西,把夜明珠放在上面,权作烛光了。
只是还暗一些,不过不怕,到时候找小姨妈要去。
后厨新开两扇大窗户,加上原有的两扇和夜明珠,一下子明亮许多,让人心情也跟着舒适起来。
一切布置完毕,余生拍拍双手,望着井井有序,古典而不失时尚的后厨很满意。
“现在只等自己一展身手了。”
余生说一句后推门出去,见大堂内空无一人,行歌歌声也停了。
斜阳从牌坊方向铺洒在街道上,让被鞋底磨光的石路闪光,留下一路温暖的色彩。
余生在阁楼上找到了清姨,拉着她要下楼。
“记着带上夜明珠。”余生不忘说。
“干嘛?”清姨戒备的看着他,总有一个刁民想抢本城主的钱。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余生不由分说的推着她到后厨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站在门口,见到陡然宽敞,斜阳洒满半间的后厨后,清姨惊道:“这些是你布置的?”
“当然。”余生让清姨坐到椅子上,把烛台移过来,“你看,还少几颗夜明珠。”
清姨扫一眼,见夜明珠摆在桌子上的确不错,于是让刁民得逞了。
“好了”,满意的余生拍拍手,“现在我给你下一碗面。”
清姨喜道:“好啊,快点儿,我期待很久了。”
酒之外,她最喜面食,这与她身世有关。
她家乡在遥远的中原,在那里,食物以面为主。
她后来流浪到扬州城,在余生娘亲帮助下建立了扬州城,
平时很少回中原,只有思念面的滋味时,才会御剑飞行月余,赶回中原只为一解相思苦。
但这相思苦同入愁肠的酒一般,只会更苦,更寂寞。
中原一如往昔,只是她当初期望长生后永运停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失去一切的李清照曾扪心自问长生的意义是什么,但之前找不到答案。
余生他娘倒是告诉她一个答案:在于玩,既然了无牵挂,不如畅快的玩儿。
于是她弄出一孩子来玩儿,当然,更多原因在于老余心灰意冷了,所以才有了余生。
思绪四处飘散,望着余生忙碌的身影,清姨忽然明白老余夫妇的良苦用心了。
在余生儿时封印他身子,老余离开也不告诉他身世,或许正是为了让他寻找存在的意义吧。
不然人生的长度会让他发疯的。
醒面时回头见清姨发呆,余生转身取出一黄酒杯,将冷藏的黄酒取出来,为她倒上一杯。
“尝尝。”余生把杯子推过去。
“什么?”清姨接过杯子闻了闻,黄酒丰富的鲜味钻进鼻子里。
她轻饮一口,只觉入口香醇,余味绵长,甚至带有杏仁、蜂蜜、荷叶甚至是树木的古朴香气。
清姨顿时从方才忧郁之中回过来,“这是花雕?”她被这杯冰黄酒折服了。
不同于加热后的香味浓郁,冰的黄酒颠覆了清姨对它的认识。
“对,好喝吧?”和面的余生回头笑着说。
传统黄酒温热,一为去除杂质,也为暖胃暖身,在寒日一杯下去舒适无比。
但系统兑换的黄酒品质很高,没有杂质,在夏日冷饮也别有一番风味,甚至超过烫酒后。
“嗯。”清姨把酒坛取过来为自己倒上一杯。
两杯落肚,早不知醉的李清照有些醺醺然。
她见余生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揉着面,甚至额头上都沾上了面粉。
现在若再问长生意义的话,她觉着是岁月静好。
虽奇怪,但面在系统菜谱里也可以兑换,首次揉面的余生在成功后长出一口气。
取出备好的擀面杖,余生把面擀成薄厚均匀的方形,撒上醭面后,取出刀切成略细的面条。
余生的刀工不同于往日,切面时错落有致,极富节奏感,听着非常悦耳,而且切出来也很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