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差不多后余生站起来,取一较深的汤锅,把肉块,香料包放进去。
一同放入的还有切好的葱段和姜片,酱油,兑换的冰糖。
“啊,张口。”余生做完这些,回头张着嘴对清姨示意。
“干什么?”清姨警惕的看着他。
“你张开嘴就知道了。”余生说,“要是恶作剧,这几颗夜明珠你全取走。”
清姨不信余生,但信他爱钱,于是将信将疑的把口张开。
余生捏着一颗冰糖丢她嘴里,清姨合上双唇,收手时,余生手指碰到了柔软。
“这是什么,甜甜的。”清姨甜滋滋的说,她还不曾吃过这个。
“糖,含着吃。”余生把她面前的花雕酒取过来,倒进汤锅里。
相比料酒,黄酒在提鲜上更胜一筹。
把这些全部做好后,余生往锅里倒入足量清水,然后大火开始煮。
在这期间,余生也不闲着,为清姨切了一盘猪头肉让她下酒,然后把一页书取出来。
在清姨饮酒时,他在旁边取出帖子来临摹。
当然不是《肚痛帖》,在后厨里余生从来不临摹这帖子。
“什么时候才好?”清姨饮着酒,指了指灶上的汤锅。
“一个时辰左右。”余生临摹完一个字后抬头说。
清姨见他写的是一个“剑”字,同一页书上用去的那个“剑”字非常像。
“比面前帖子上的那个剑字要好很多。”小姨妈难得夸余生一句,“你还记着这个剑字?”
“当然。”余生又提笔写一个,“对于字我过目不忘,同一个字,不同人写,任何差别都察觉的出来。”
清姨知道,这就是天赋,老余苦苦追求而不可得的天赋。
“不过这字像没有用。”清姨说,“毕竟悟道不同,得其形易,难得其神。”
余生他娘留在一页书上的可不仅仅是个剑字,而是一股剑意,一股剑阵的剑意。
唯有对精通剑道,又精通于书法,才能做到两者这般完美的契合。
余生当然知道,他道:“我知道,我现在只是在揣摩它书法的层面,或许能召出一把剑呢?”
“对了。”余生抬起头,“小姨妈,你还记着一页书背面有‘聘礼’两个字吧?”
正在饮酒的清姨一顿,甚至下意识把口里的糖咬碎了,“有,有吗,我不记着了?”
余生笑道:“别想耍赖,那把剑伞可是我娶媳妇用的。”
清姨勉强镇定下来,“离你娶媳妇还早着呢。”她咬着糖说。
“你只要记着就好。”余生转身,汤锅已经煮沸,他改为小火后让它继续卤。
幽暗灯光下,余生把逗清姨开心的心思放到一旁,专心练字。
清姨饮着酒却越来越有精神,甚至有些饿了,因为卤制的香在后厨四溢,让她越来越饿。
“还不好?”不知过了多久,饮酒的清姨终于忍不住问余生。
余生惊醒过来,抬头见略暗灯光下,清姨的双眸闪耀着光芒,直直看着灶台上的汤锅。
他转身揭开锅盖看了一眼,“早呢,还得半个时辰。”
清姨无奈,只能继续吃着盘子中的猪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