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忙放下帘子,挥舞着面前的灰尘,“光有一个肚子,你脑子呢,丢之前看清楚了!”
等尘埃落定后,余生掀开门帘,见小饭桶胖嘟嘟的身子上全是灰尘。
见余生出来,小饭桶咧嘴,露出白牙,向余生傻呵呵的一笑。
小饭桶很快笑不出来。
“眸!”有牛怒吼。
小饭桶砸的不是别的,正是牛棚。
客栈的老牛今儿一天呆在牛棚里,被砸个正着。
它从废墟中钻出来,愤怒的看着小饭桶,“呼,呼”,牛鼻子甚至喷出了灰尘。
“眸!”老牛冲过来。
见小饭桶笑容僵硬,呆立在原地,余生踢它一脚,“快跑吧你,再不跑你就上天了。”
这一脚让小饭桶反应过来。
他一个侧身,西班牙斗牛士的标准身法,接着脚底抹油,向后院门口跑去。
老牛在后面穷追不舍。
至于毛毛,余生走过去看了一眼。
好家伙,正躺在废墟上呼呼大睡呢。
他走回来,“毛毛这厮给小饭桶什么了,居然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它盗酒。”
“还用问?”叶子高说,“肯定是吃的。”
他们回到大堂的时候,老牛已经追着小饭桶在街上跑两圈了。
“你们干什么呢?精力用不完,帮忙拉车来呗?”街道上有人说话,同时还有马蹄声。
或许是小饭桶和老牛的追逐把马惊了。
“吁!”
有马惊叫,接着传来一串痛呼。
余生出门一看,乐了。
一黄鼠狼正捂着屁股坐在地上,在他旁边有一匹马,拉着一辆车。
这黄鼠狼从马背上掉下来的。
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质问余生:“余掌柜,你们家的牛是怎么…”
话说半截,马车向前,车轮子径直从他身上轧过。
马一直走到客栈面前,被余生拉住才停下来
马车上是一些酒坛,还有咸菜缸,干粮、糕点盒之类一些放置时间可以长的东西。
当然,这会儿马车上这些器物全是空的。
黄鼠狼在半道上开了一客栈,他们又不会酿酒做菜,所有东西都是从客栈这儿进的。
勒停马后,余生再看那黄鼠狼。
他身子瘪下去了,但终究是妖怪,双腿一蹬站起来,“他娘的,我忘了,只要说‘驾’,这孙子就往前走。”
他抖了抖身子,瘪的地方立刻恢复原样。
“余掌柜,你们家这牛,还有这…”
黄鼠狼不知小饭桶为何妖,“什么什么,干什么呢?吃错什么药了?”
“玩儿呢。”余生说,“你们茶馆怎么着,生意不错吧?”
“托余掌柜的福,我们客栈生意现在好得很。”黄鼠狼有模有样的拱手。
他从身子斜挎着的布包里取出钱庄凭证,丢给余生,“余掌柜,照老样子,酒菜装车。”
余生同谁做生意也是做,自然也和黄鼠狼做。
“得嘞。”他招呼胡母远他们,“干活了。”
“让小饭桶别玩了,回来搬酒。”叶子高说。
对黄鼠狼要什么,他们轻车熟路。
叶子高去卸车,搬酒坛装酒。
胡母远转身去中央后厨取点心,干粮之类的。
客栈招待的是路上的客人,出发时大多要带干粮,所以客栈每天会准备许多干粮。
余生探身,喊道:“小饭桶,回归来干活了!”
跑到河边的小饭桶不说话,而是站在河边,一动不动。
老牛站在它身边。
俩妖怪一起呆呆地看着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