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什么时候才会懂得真正的害怕?
都说时间是世间最好的良药,它能抹平任何一种伤口。
可是却没人告诉我,越深的伤口、需要的时间就越久;
也没人告诉我,哪怕最后伤口愈合,也会留下伤疤。
真正疼过的人、真正失去过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害怕。
如果避开痛苦、没有失去,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
随着歌曲缓缓的结尾,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往后面的化妆间走去。
坐在一边抽烟的老五,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呀!快看快看,老三被苏小沐美哭了。”
我甩开老五的手,说:“滚犊子,我给人家送衣服去。”
老五故作震惊、大声说:“哦哦哦,给人家送衣服啊?去吧去吧,快点去,要么人家该着凉了。”
我没好气的往外走,边走边说:“怕着凉?让老六往你肚脐眼上贴个眼睛布去。”
我出了男更衣室,后面是老大的狂笑、和老五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走到后台,把衣服递给下了台的苏小沐,说:“唱的真好!”
苏小沐轻轻的笑了一下,接过衣服穿在身上,我说:“喝口水不?”
苏小沐摇摇头,没说话,眼睛直直的看着地面。
我能感觉到苏小沐情绪中的低落,我说:“刚才你站在台上,被灯光一照,老..美..了..”
苏小沐听着我拉长了声音说话,看了我一眼,‘噗’的一声笑了。
说:“说说,怎么美?”
我说:“哎呀,这个嘛,万紫千红之中有一袭白,美!”
苏小沐白了我一眼,说:“就这?”
我装作惊讶地说:“啊!可不,就这!”
苏小沐说:“没发现,你还挺贫。”
苏小沐回去了,回去换衣服,我还得继续在后台待着,帮老大他们拿着手机。
后面的节目看的有些无趣,我躺在男更衣室的长凳上,戴着耳机听MP3,昏昏欲睡我的被王东推醒的时候,他说他们要上台了。
我‘哦’了一声,接过他们的外套拿在手里,后台确实有点冷,主要是这里不见光,常年阴着,我把王东的外套披在身上,继续从更衣室的窗户往外看。
王东坐在他那架子鼓后面、李晓亮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中间、吉他,键盘和贝斯在架子鼓的两侧。
前奏响起、老大开唱,或许是这个乐队磨合的时间太短,给人的感觉就是,乐器的演奏声和主唱之间不能完美契合,本来还想着老大他们或许、可能、万一拿到一等奖…….
台子下面的情况我看不到,很安静的样子。
老大唱完了一段,就闪到了一边,所有音乐暂停了一两秒的时间。
等老五王东的架子鼓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不是刚才的那首缓缓道来的励志歌曲,完全变成了一种快节拍、动感的节奏,灯光也一改之前的缓慢转动,各种颜色的灯光交叉闪动、大厅中央那灯球也快速的转动起来、数条光柱随着球体的转动,射向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在键盘和吉他也加入伴奏后,老五疯狂的敲打着眼前的架子鼓;键盘、吉他、贝斯的手指飞快的或按、或弹,这种音乐听起来活力十足,不由的让人跟着一起晃动着, 蹦迪?!?
李晓亮时不时的唱一句歌词,就像迪厅里的领唱、领舞一样,向着台下挥挥手,瞬时间台下的学生们尖叫起来,暴躁的乐器打击声仿佛要掀翻大厅的屋顶一般,我内心一句“我艹!要疯啊这是。”
这些要击穿耳膜的音乐声持续了好久,当老五敲了最后一声吊镲,音乐声戛然而止。
整个礼堂大厅安静了短短的片刻,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声:再来一个!
后面就是更多的学生跟着起哄:再来一个!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