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神272年,初夏,地球,神座,南城宝兑街,旧御花园
“一天天热起来了,夏天到了。”苍老的锦衣老婆婆,窝在精美的躺椅里,望着天空,风轻云淡,甚好。
“老祖,今天出去玩玩不。”布衣女子,带着谨慎,俯身问道。
“你谁呀?”苍老的婆婆,费力问道。
“我是,我是您的十二世孙,我叫寻敏。是小敏啊,昨天带您吃酱肉的,您忘啦……你真是寻宗怡?……你真是……古代寻宗脱龙王的堂姐?……对了,这这个是我的儿子,中行肃。小肃给老祖磕头!听话!不要怕。”布衣女子,柔声道。
“妈,我怕!”中行肃,一身旧衣裳,吓得直躲,被寻敏,摁在地上,远远的磕头。
“老祖!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布衣寻敏,再次问道,确保万无一失,带着恐惧。
“奥,很好。一天天热起来喽。”苍老的老婆婆,再次感慨,干枯的手,抓着薄薄的锦被,想要扔掉。
“我是寻敏,这是我儿子中行肃。今天带你出去玩玩,去不?外边可热闹了。”寻敏,再次小心试探,任务难度很大,有点担忧。
“奥,天气好。”苍老的女人,窝在躺椅里舒服的躺着,不想动窝。
“妈!她糊涂了!不带她玩!”中行肃低声道。
“嘘!别叫她听见,来看她,就是走个流程。你看着点人,我背着她,马车在外边接应,别怕!”寻敏低声道。
突然,
五色光,从天而降,打在御苑中的一颗枣树上。
哎呀!
一个黑衣人,一头栽下来,摔的不轻,寻敏,急忙拉着儿子护在身后,拿起躺椅旁的拐棍,紧张戒备。
“嘶哈!!踏马的,摔死我啦!”黑衣人捂着腰,一瘸一拐的走来,中年人的模样,胡子拉碴,一副要死的样子。
“你谁呀!”寻敏,攥着拐棍指着,吓道。
“你又谁呀!”黑衣人,呵斥。
“你来啦!混账神若!”苍老的老婆婆,突然,眼神泛着凶光,没有了老婆婆的慈祥。
“寻宗怡!快!带我去找墨九!我要宰了她!!”黑衣人怒道,十分凶恶。
中行肃,恐惧的躲在寻敏身后,不敢看。
五色神光,登时罩住了苍老的寻宗怡,三百多岁的,寻宗怡,躲过了死亡的,神龙族人,寻宗怡。
时光逆流,冲刷掉苍老,寻宗怡,以可见速度,恢复了青春。但是,她却拉着脸,并不开心。
“妈!老祖变姐姐了!”中行肃恐惧道。
寻敏,瞪大了眼,吓得说不出话。
寻宗怡,起身,带着轻松,没有了枯朽的沉重。几步近前,夺过惊呆的寻敏手里的拐棍,去打黑衣人。
黑衣人躲着,叫嚷,似乎有急事。
“我想死!不要踏马的再使唤我了!我不是你的奴才!!混账!”寻宗怡震怒,穿着不合身的苍老款锦绣衣。
“寻宗怡!神耀给你续的命!不关我事!我只是帮你调查!你也得回报我一下,帮我做点事!本神看顾你!别不知道好歹!带我去抓墨九!最后一次!!你有用!!”黑衣人急道。
寻宗怡扭打着黑衣人,五色光笼罩,他们飞起来,嗖!直上云际,不见了。
寻敏和儿子昂着头,恐惧的望着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缓缓浮动,微微变换。
约摸一刻钟,
一个锦衣中年人来到近前,顺着她们的目光,昂头看天。
“小敏,看啥呢!!老祖去哪了!神龙王召见她。”中年人淡淡道。
“堂哥!我要说,老祖和一个黑衣人上天了,你信吗?”寻敏看着白云,严肃道。
“嗬!我信!”中年锦衣,冷笑,看着白云间,摇摇头,走向不远处的荷花池,那里不少奇石怪树,假山小桥。
“老祖!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神龙王召见您,要向您问安。”锦衣中年仔细寻找。
“儿子!快跑!!”寻敏低声道。
牵着中行肃的手,慌忙跑了。
半个时辰后,
无数锦衣侍从,冲进巨大的御花园里,地毯式搜索。锦衣中年气的跳脚,十几个侍卫,不敢直视他。
“混账寻敏,拐跑了老祖!来人!去追!去追!!”锦衣中年震怒。
“哥!别慌,我的人看到她们租了熊猫族人一架马车,去城外踏青了。”锦衣年轻忙道。
“踏什么青!跑啦!她拐跑老祖,一定是去中行城了!我们都被骗了!!该死的蛇小乙,要把老祖卖给赤蛇舰队!!快追!快追!!”锦衣中年震怒。
“不,不可能吧。中行小乙,不差那点钱,并且,墨星人墨选,最近刚揍了他,他在养伤啊,据说是黑暗之神秒针安排的。蛇小乙鼓动小龙神抓了秒针的子孙,该死的墨守规,才会偷走神龙王的碎风剑,去堵截蛇小乙,他们都有神力,咱们不便参与。并且小敏是自家亲戚,老祖不会有危险的。”锦衣年轻,忙道。
“糊涂!你们都糊涂!蛇小乙这个混账!!要买舰队的光子战机,野心太大!他要征服整个太阳系!!老祖是她的筹码!神龙王突然召见老祖!定然是发现了异常!!要调查真相!没人能活三百年!!一旦老祖的真实身份暴露!神龙王必然密杀我们!!他害怕老祖抢他王位!!”锦衣中年怒道。
“哥!不要咋咋呼呼。巨蛇族人,五百年寿命,科技发达,老祖不是说了,她只是参加过舰队的试验,活了一百二十岁,甚么三百岁。”锦衣年轻,忙道。
“你不懂!你不懂!这是家族的绝密!!你过来!”锦衣中年,急道,一把薅住弟弟,耳语几句。
锦衣年轻大骇,一张惊脸,带着一百万个不可能“寻宗怡!!怎么可能!!!”
“闭嘴!追!立马带人去追!”锦衣中年怒道。
“来人!跟我走!”锦衣年轻不敢大意,急忙召集人马,急匆匆出了御花园,他拽过心腹耳语几句,心腹翻身上了速龙坐骑,一声驾!飞奔。
锦衣年轻,急慌慌上了马车,熊猫族马车夫一愣,急忙低声问道“寻司空,到底去追谁?怎么这么急。”
“别问了!出发!快!南城门!”锦衣年轻急道。
颠簸的马车里,他不时撩开窗帘查看位置。他攥着一个黑色的金属装置,是全息通讯器。
犹豫再三,接通了全息,一拳大小的蓝色微粒闪动,不多时,汇聚成一个半身像,机器人人形显现。
“蚩壶!老祖被绑架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她,她就是当年失踪的……”年轻的寻司空,紧张道。
“什么?!!你老祖是寻宗怡!!怎么可能呢?那她岂不是,活了三百岁!!”机器人蚩壶震惊道。
“……是的……我哥已经进宫去上报神龙王,尽量拖延,监门府很快就会出动,我希望你赶在他们之前,找到老祖,护送回来。”寻司空,严肃道。
“寻峰,你哥寻岳不可信,他是主战派,就是他们上书,弹劾了我,导致监门府外星与舰队协调司,整编制解散。神座已经和舰队多个势力建立直接联系,在舰队之间选边站,秀步法,是危险的。”蚩壶严肃道。
“天下动荡不安,争杀不止,舰队彼此攻击,微龙王朝各大龙族,没得选。我哥也是出于多重考虑,你是应辰星牧最后的备核分身,铁墟和影舰会,都不会放过你,舰队也在追杀你,机器人义军势单力薄,蛇锦,环当,早晚都会被舰队暗杀。你最好回登星司,那是最优选择,也最安全。心侃给出了承诺,微龙王族,我们神龙族人,也倾向于和登星司结盟。”司空寻峰,急忙劝解。
“我知道了。我最近在权衡。”蚩壶严肃道“谁会绑架寻宗怡?你不说是你家族的绝密信息吗。”
“寻敏绑架了她,中行城,我怀疑是蛇小乙搞鬼!!三年前,小敏带着儿子逃难,回到家里,定然是蛇小乙的阴谋,蛇小乙和舰队中的军户们,早就秘密勾结,另外他和舰队外星苦力协调司,也有大额资金往来,如今中行城,固若金汤,没人动的了他,他野心极大。要秘密采购一批光子战机,恐怕做两星之主,不只是说说,他的长子,四个月前被派往火星。秒针和他又翻脸了,墨星人墨守规,也就是墨选,偷了神龙王的碎风剑,在蛇小乙赴宴路上截住了他,把他揍了,揍的不轻,中行城一定会报复。战争,又要来了。”寻司空悲伤道。
“嗯,形势不妙!我的人立即出发,在七号点,汇合。蛇小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一定帮你们救出神龙安抚使寻宗怡。”蚩壶严肃道,关闭了通信,回身看着蛇锦义主和机器人死士环当,以及仙猿族人的密使,萧延长。
“寻宗怡,是两百多年前的人,神龙王寻宝兑的堂姐,神龙安抚使,当年蔺弃之孙冰锥号舰长,蔺疱,在西天渊,多次击溃她的大军,寻宗怡,一个金牌废物,令人印象深刻啊。”仙猿族人,萧延长,冷笑道。
“萧短,字延长,好名字,蔺疱的后代,凋零了,火神四号,冰锥号,舰长的位子一直空着,听说,你将升任冰锥号舰长,冰锥号星际战舰,就潜伏在东天渊海底,十四区,我们有能力摧毁你们。我希望我们尽快和谈,避免战争。”蚩壶严肃道。
“我来不是和谈的,是合作,蛇缶家族给了承诺,是你们的三万倍,我们仙猿族人没有理由拒绝,并且他们的舰队已经打垮了黑界心氏的舰队,登星司已经不值一提。暴龙族,也不值一提。”仙猿族人,萧延长,冷笑道。
“我听说冰锥号和火神四号,内战,你就不怕火神四号赢了?”蛇锦义主严肃道,带着苍老,三百年光阴,弹指一挥间。
“打打杀杀,没有尽头。”机器人死士环当,叹息道。
“火神四号,已经垮了。不值一提。寻宗怡没有死,为什么?”萧延长,问道,略有些好奇。
“不清楚,当年她是宝兑龙王的安抚使,派去督战,据说是剿匪,后来攻打青竹里也是她做监军,就是一个摆设。不过神若和蛇无该,火锤,这些时间异常的狗东西们,都曾是她的俘虏,他们,认识。我怀疑神若搞鬼,寻宗怡,可能就是那个暗线。”蛇锦分析道。
“你是说三千鬼手宝藏案?神若和那些村民敲诈了神座四十万两黄金,那起案子,中间人,不是临都州主事吗,也是监门府背景的。”环当,忙问道。
“他是个幌子,背后能搭上线的,是寻宗怡和大辅政莫许仁。他们联手,黑了寻宝兑的黄金。寻宝兑,雄心万丈,抑郁而终,他的后代,一直打压莫许仁和寻宗怡的家族,不过三千鬼手的宝藏,依然诱人。”蛇锦淡淡道,掌握了真相。
“寻宝兑,寻宗脱,是同一个人?”萧延长问道。
“对!神龙王寻宝兑,本名寻宗脱,宗字辈,寻宗怡是他堂姐。应该是神龙老宗正写名字时候老眼昏花,写错了,写成了寻宝兑,然后将错就错。这种事常有,神龙族人称之为通假。”蛇锦义主淡淡道。
“诸位,先找到寻宗怡,抢在监门府和神座之前,然后通知黑夜小组,重启三千鬼手的案子。那些宝藏,有利于我们扩充军备。从外,和神座,舰队登星司,离花嫣,蛇缶家族,保持联系,多边下注,一鱼多吃。确保义军活下来。”蚩壶严肃道。
“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蛇锦不悦道。
“不要抢啦,咱们三个都是老大,平起平坐!”死士环当严肃道,劝解开蛇锦和蚩壶。
“冰锥号的结盟是我跟的,萧延长,告诉你们的人,机器人义军哪怕只剩最后一个死士,都能战胜舰队。”环当严肃道。
“好吧,我姑且再信你们一次。不过蛇缶家族和暴龙王,登陆地球,将打破平衡。记住!只有胜利的一方,才是仙猿族人的朋友。”萧延长,一拱手“告辞。”
“吃了饭走吧!到饭点儿了。”环当忙道。
“不了,义军伙食太差。我吃不惯。我去神座吃,大骡酒家,贵宾专座。顺路打探一下风声。”萧延长,严肃道。
“好吧,那就不留你了,胜负未知,走着看吧,都别把话说死。唯有余地,是真理。”环当严肃道。
“铁兄在理,告辞。”萧延长严肃道。
“不送。”环当严肃道。
……
……
“妈,我不想回中行城,小乙神祖打我,我怕。”中行肃哭道。
“行啦!儿子别怕!我自有妙计!那个黑衣人是神若!是蛇小乙他爹!我记起来了。可以交差。”寻敏,严肃道。
“妈!我饿了。”中行肃哭道。
“别哭,来,吃吧。”寻敏,把啃完的卤鸡翅,递过去,再拿一个,啃嚼着。
“啊?你吃完的给我吃!我要那个。”中行肃,伸手去精美的食盒里拿。
啪!小手被打,登时哭了。
“别哭,这些没有施过法的,小孩子咬不动。我施了法的,才香。”寻敏严肃道,把另一个,啃了一半的鸡翅,递过去。
中行肃,含着泪,啃着。
“小肃,见了蛇小乙,你就说,神若告诉了你一个秘密。知道吗。”寻敏忙教着。
“什么秘密?”小肃啃着鸡翅,问道。
“三千鬼手的宝藏,他告诉你了,只告诉了你。”寻敏,精明道。
“啊?三千鬼手?”小肃啃道。
“你别管,不管谁问,你就说神若把线索告诉你了。其他的,他们自会问我。懂了吧。”寻敏又把啃一半的卤鸡翅,递给小肃,小肃登时开心。啃着。
寻敏,掀开马车的门帘“师傅,到哪了?”
“出了城了,贵客,你真是蛇小乙的亲戚吗?到了中行城,我真的能拿到钱?”熊猫族马车夫,赶着马车,忙问道。
“没问题!三倍价钱,到了中行城立马给钱,记住,要快!有人在追我。我有神龙王的密信。这事要是成了。神座马车铺的买卖,你懂的。”寻敏严肃道。
“好嘞!贵客,坐稳唠!!”熊猫马车夫大喜,抡起鞭子“驾!!!”
“卤鸡翅还有没有?!”寻敏问道。
“你可问着了,有的,我娘子卤的,路上吃,带了很多。贵客请品尝。”熊猫族车夫立马又递来一盒。
寻敏大喜,接过来,打开盖子,香味扑鼻。
中行肃昂着头看着,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不香了。
“先施法,你再吃,手里的先吃完。”寻敏威严道。
中行肃,一手拿着一个施过法的鸡翅,继续啃着,不时看向食盒。
寻敏,兴奋大吃着,只差一壶酒。
……
……
……
我睁开了眼,身在未来。
我站在原地,仔细回忆着,我最紧要的几件事。我急匆匆赶往临都州,怒不可遏。
“爹,你怎么又来了!!!快走吧!”伯言不悦道,带着一万个不欢迎。
“那窝小的去哪了!!你那个凶恶媳妇呢!好哇,一个都不来迎接我!毫无礼数!伯言!你竟敢装不在家!我要不把你门砸坏了!你是不是不开门!”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您要来,带着孩子们去小乙家了,我偷着包饺子呐!嘿嘿,改善伙食。弟妹中行怡然又添了一个闺女,还没取名呢,小乙重男轻女,怡然让家里的去给取个名,参考参考。爹!今天他家做满月酒哦!小乙没通知您吗?他点名不让我去!忒小家子气,他要往神界送的货里夹带东西,我没让放,他就翻脸了。唉!您有空说说他,不要打骂,我听说,他势力可不小,在中行城横着走。”伯言严肃道,端来一杯酒,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咣!
我一掌拍在桌子上,伯言吓得一哆嗦。
“他螃蟹啊!!混账!该死的蛇小乙!不通知我!取名也是我这个当爷爷的取!你媳妇瞎掺合什么!!”我怒斥。
“你不说人家书香门第吗!爹!你很忙,你走吧。”伯言,逐客道,他的小儿子,吓得躲在他身后。怯生生看着我。
我强压怒火,苦口婆心道“伯言啊!你是最听话的,听爹的,跟你老婆分了!!我给你介绍更好的。她是个凡人,你不一样,你命长!!”
“我怕是命不长!爹啊,这门亲事当年是你逼我的。且不说你私吞了我娘的黄金,当年你拍着胸脯答应我的。说百分百,临都州第一,你就认她这个儿媳妇。我挨了您多少打,才被迫同意。唉!我也认了!现在可好,孩子都好几个了,您又来搅散了,什么道理?你是不是自己打自己脸。我是不会同意的,咱不能对不起人家,看孩子也不能分啊。”伯言,苦口婆心道。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小兔崽子!”我震怒,端起酒盅,一口闷。啪!砸在桌子上。
哇!一声。
他的小儿子,我的小孙子,哭了。
“爹!小点声,看把孩子吓得!来来来,你吓哭的你哄。”伯言抱起小儿子,推放到我怀里。
我不想接,看着就烦,哭得太凶只好抱过来,哄着,越哄越哭。
“哎呀!别哭了!给个面子!小乖乖!”我抱着小孙儿,他挣扎要跑。
“什么名字啊!这是老二?还是老三?”我问道。
“老五。叫神观。”伯言坐在小板凳上,剥蒜。
“什么破名字!你取的啊,老五!!不是就三个吗?!又踏马的生啦!你俩没分居!!!混账!我都白交代你了!”我吃惊,并大怒道。
“您飞来飞去,不见人。过了很多年了。名字是家里的给取的。”伯言笑道,略带幸福。
“嗬!家里的!伯言!你变心了!我记得当年,你看她横竖不顺眼啊,我打了你多少回!才收拾住你!现在你倒贴了!怪不得她拿住你了,整天跟我唱对台戏,毫无礼数!”我怒斥,哄着小孙子“小观!别哭了!爷爷带你去街上玩。”
小观,哭着,昂着头,看看我又看看他爹,收住了哭声。
“这事都怪您!!来回的折腾。”伯言抱怨道,递过来一盘花生米,点了几滴醋。
我捏起一颗扔进嘴里,嗬!酥脆!!吱喽,一口酒,美了。
小观昂着头,看着。
我捏起一颗喂他,他嚼着,我低头看着他的小牙“还没换牙?”
“换了一颗了。我可是告诉他,他爷爷是个大好人。您别瞎搅和了,我也过些清静日子。一辈子啊,不就是求个平平安安嘛。”伯言,忙拿起酒壶,给我倒酒。
“剥你的蒜!少给我献殷勤!我自己倒酒!老大,你可是咱家顶梁柱!你这媳妇真不行,分了吧,听我一句,换一个,年轻的,漂亮的,温柔的,你整天守着这个恶婆娘,吃了多少打,怎么,有受虐倾向吗!”我登时不悦,谆谆善诱。
“我的父亲,这都是您的远见,一开始吧,老打仗,后来呢,锅碗瓢盆,就和解了,不打不相识,日子久了呢,发现了彼此的优点,爱上了,也算是彼此欣赏吧。不然也不能生这么多娃娃。”伯言一脸幸福洋溢,捏着小观的脸蛋,小观不哭了,扭着,躲避,我趁机咯吱他,他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