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戎递上一封信笺:“这是当年与大哥定下娃娃亲的那户人家,儿子已经找到了人家闺女,她今年刚刚丧父,只需再等三年,便能入京和兴昊完婚。”
这娃娃亲,苏戎可没有撒谎,本就确有其事。
老夫人快速扫过那封信,顿时更加愤怒:“一个寻常的商户之女,怎能与丞相府的千金相提并论,你大哥糊涂,你也跟着糊涂!”
苏戎没说话,又继续递上一封书信:“沿途,儿子已将近来家中所发生之事写信告知大哥,大哥长年在外修行,不管家中事,只能由儿子代劳。”
老夫人拆开一看,顿时震惊地看向苏戎:“你大哥要休妻?”
一旁的秦氏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苏戎:“二爷竟然撺掇他休妻?这些年他在外修行,都是我替他操持家里,辛苦费心不说,换不来他的一句感谢,如今竟还要休妻?”
苏戎冷冷地望着秦氏,说道:“为人妇,口多言,犯七出之条,该休!”
“我……我没有,老夫人,他这是冤枉,污蔑!”秦氏大喊道。
老夫人不快地看向苏戎:“她为我们家开枝散叶,便是看在那些少爷小姐的面子上,老大也不该这么绝情,你将老大叫回来,我老婆子要亲口问问他。”
苏戎面不改色道:“秦氏这些年蛊惑母亲,让母亲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害得晴晴嫁到成王府,为人试药,差点丢了条命,如今又为了她的子嗣能在朝中站稳脚跟,不惜用兴昊的婚姻幸福作为牺牲,这样的毒妇,怎配为苏家妇?”
“苏芷晴是自己愿意的,没人逼着她,这件事怪不得我!”秦夫人立刻反驳道。
老夫人也急忙道:“苏芷晴只是个养女,与我们家毫无血缘关系,让她为你的侄女试药怎么了?她不也没死吗?”
“母亲!你当真是糊涂!”苏戎怒喝一声,他从未这么愤怒过,哪怕在战场上被人算计身受重伤,他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
“晴晴是入了家谱的,她从来都是咱们苏府的孩子啊!你怎能两条心待她!”苏戎此时此刻心痛不已,他真后悔……后悔将晴晴丢给母亲照看。
早知是这样,当初便是拼着名声尽毁,他也会将晴晴送给她母亲抚养,才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看着老夫人眼底的冷漠,苏戎也不再对她抱有希望,母亲的自私直到今时今日他才算是看清。
而秦氏正是拿捏了老夫人这一点,才会让老夫人与她同一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