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出来？当初若非你顶替了苏芷晴，又如何能让本王看到你？这本就是你偷来的感情，所以才会觉得本王对苏芷晴的一举一动都是情谊！”

“本王告诉你，起初的时候，本王对苏芷晴只是内疚，是你……是你一次又一次地算计，将本王的心推向了苏芷晴。”

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一成不变的，人心亦是如此。

他与苏芷晴那长达一年的婚姻里，他一直在努力克制，克制他的心不去偏向苏芷晴，是因为他知道从一开始与他许下山盟海誓的人是苏芷月。

若非真相暴露，若非苏芷晴据理力争，若非苏芷月一次又一次的用事实打他的脸，他又怎会对她彻底放弃？

苏芷月咬着唇，眼泪从眼眶滑落下来：“王爷！月儿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便救我这最后一次吧，月儿保证……日后再也不动那些歪心思，月儿定会乖乖伴在王爷左右。”

同样的话，苏芷月不知说过多少次。

一样的神情，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样。

若不是多少次的失望积攒，也许君天宸真的会选择再信她一次。

可是君天宸太清楚了，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她就是一条毒蛇。

“苏芷月，留着你的眼泪，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发烂发臭吧。”君天宸眸中是森森寒意。

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绝情。

“王爷！月儿知错了！月儿真的知错了！”苏芷月看着君天宸冷漠的背影，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恐惧袭上心头，裹挟着黑暗，将她团团围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成王侧妃，快放我出去！”牢房中，传来苏芷月歇斯底里地呐喊。

……

苏芷晴坐在书房里，望着露儿亲笔写下的书信。

这个时辰，想必君天宸已经从牢房出来了。

苏芷月，你做了太多龌龊事，也就别怪我背后算计你了，你不值得被人尊重。

她将露儿的信放进了盒子里，上了锁。

门外，喜梅提着一盏红灯笼走进来。

“小姐，你看看这灯笼好看吗？奴婢准备在府上挂满灯笼。”喜梅笑呵呵地说道。

苏芷晴站起身，看着喜梅手里的红灯笼：“的确是喜庆，但是好端端地为何要挂灯笼？”

“小姐你是过傻了吗？马上就要上元节了呀！”喜梅一脸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