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时代,男人和女人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和离过的男人再找没有事,可女人却要受到诸多质疑。
十六爷跟她这样一个和离过的女子,若是有朝一日事情暴露,定会受到世人的嘲讽,他……当真能不在意吗?
“十六爷你说是吧?”人群中或许是有人喝醉了酒,居然敢把话抛到君久渊那里。
君久渊伸着手对着篝火烤手,神色之间并无异常,对于那人一句醉酒之言,也仿若未闻。
苏芷晴一下子心凉到了谷底。
片刻的寂静后,有人意识到问错了人,立刻打断道:“你喝醉了吧,说什么胡话?十六爷是什么身份?自然是要找个处处配得上他的女子,便是天上的天仙都配得,哪能跟成王一样?”
苏芷晴的目光透过火光,正对着君久渊,却见他神色始终毫无波澜。
她看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法。
可她还是会忍不住去质疑,去想他是否会介意,介意她曾是君天宸的妻。
苏芷晴抿了抿唇,站起身朝着营帐中走去。
望着女人逐渐远去的身影,君久渊晦暗不明的眸子渐渐生出一丝波澜。
他起身也离开了人群,便见韩刀走上来:“十六爷,苏小姐是不是不高兴了?您方才为何不解释?”
“她心中介意,旁人说一千道一万都无用,人心的强大,从来都是靠自身。”君久渊不紧不慢地说着,便自顾自地进了营帐。
韩刀沉默了,暗道十六爷您这深刻的思想,用于男女之情不太合适吧?
可十六爷这人冷心冷情惯了,他如何懂那些风花雪月的情话,他这人不喜废话,只做不说。
……
军队继续朝着北境走着。
越朝北境走,越能感觉山川河流的浩大,路途也就越是艰难。
苏芷晴好不容易克服了连日来马车的颠簸,现下有些地势却是连马车都不能走,只能骑马前行。
“再走一天便到北境了,前面那座山很是险峻,中间有一道十分狭窄的沟壑,吩咐士兵们走的时候要小心,注意山上落石。”
主帅军营之中,君久渊指着面前的行军图,君天宸和一众将士们都在。
苏芷晴这两日也在忙,军中好几个士兵受不住这北境山林的气候变化,身体出现了不适。
望着从主帅军营里走出来的将士,她能明显感觉到,越是接近北境,军中的气氛就越是沉闷,这两日晚上更是加派了防守的士兵,军营上下一律不再碰酒。
仿佛已经进入备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