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北桓都被一阵死气笼罩着,便是出征的士兵也是一副垂眉耷眼的样子,丝毫没什么士气可言
这一切仿佛都在预示着北桓郡守的失败。
第五天的时候,城中将士锐减,苏芷晴从外面打听到,昨夜慕曲迎来了与南临铁骑的第一战,领军的人便是君天宸。
慕曲败了,改攻为守。
城中的粮草也几乎支撑不了多久,如果一直没有援军到来,那投降是早晚的事。
北桓郡守还在指望着邻县派遣援军,甚至指望北辽那边的援助。
可惜北辽从头到尾都只是将北桓当成对付大乾的棋子,压根没想过出力。
现在只希望厉剑能将调令和投降书尽快送到十六爷手中,这样一来就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叛军。
院子里,苏芷晴望着地上的几块石头发呆,手中拿着根树枝,不知在比划着什么。
裴宇舟伸过头来,望着苏芷晴面前摆放的石头:“怎么你一个小娘子还懂兵法?”
“裴大人是看不上我一个小女子吗?”苏芷晴抬眸,眼底蓄着戏谑。
裴宇舟摆了摆手:“不敢!十六爷身边的人,就没有无用的。”
正说着话,“哐当”一声大门被人踹开,几个士兵闯了进来。
“将这几个人给我一并抓住!送到郡守大人那儿去!”
“我们是慕曲的百姓,你们好端端地凭什么抓我们?”裴宇舟气愤地大喊。
那士兵望着裴宇舟,眼底闪现疯狂,大喊道:“城门都快破了,大家都得死,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
“你们这话什么意思?”苏芷晴拧着眉,隐隐觉得不对劲。
“就是字面意思呗!”那士兵说着说着,目光又在裴宇舟身上打量了一圈,“这人不是我们找了好几天的江庭县令吗?他居然一直躲在这儿!”
“你们认错了,他不是。”苏芷晴看似镇定地说道。
那士兵随即在江庭县令身上和家中搜了一下:“没见调令,也许真的不是。”
“管他是不是,都得死!”
裴宇舟:“……”
这不是有病吗?
三人被押着上了城楼。
城楼下,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士兵,硝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