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倒是挺意外的,这安海轩从方才入座开始,便是一副无懈可击的样子,怎地一个小厮进来说句话的功夫,这安海轩便忽然有事要求他了?
“哦?安丞相是姜国的重臣,也是我大乾的贵客,说什么求不求的话,安丞相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便是。”乾帝说道。
安海轩侧目看了一眼苏芷晴,又看了看成王:“微臣的母亲,今早被成王殿下的人关进了京兆府的大牢里,还请皇上宽厚,将微臣的母亲放出来。”
这话一出,在场的朝臣们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诧异:“这姜国来使来咱们大乾办事,怎么来带着老母亲来呢?”
有人却是帮理不帮亲:“不管怎么说,这姜国来使怎么也是姜国皇帝派来的人,他的母亲却在咱们大乾被抓进了大牢,这要是传出去,岂非让姜国皇帝觉得咱们大乾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是啊,这成王此举做的甚是冲动。”
“成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乾帝看向君天宸。
君天宸倒也不遮掩,直言道:“父皇,儿臣今日路过小晴居,看见一妇人对苏小姐指手画脚,十分无礼,且言语污秽地辱骂本王,本王这才让人将她送去京兆府,本王也没想到,像是这种言行粗鄙的妇人竟会是安丞相的母亲。”
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乾帝闻言笑了笑,自是护着自己儿子:“安丞相,成王这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谁能想到那妇人会是安丞相你的母亲呢?”
安海轩倒也不做任何解释,只道:“还请皇上下旨放人。”
这时,一旁的君久渊开口道:“皇上,此事还需查清具体情况,就事论事,若是那妇人真有言行不当之处,也应当按照大乾律例,该如何便如何,如此方能显出我大乾律例的威严。”
“若是随便什么人,不管何事,说放就放,岂非以后律例不能服众,如同作废了?”
安海轩目光刀子一般地看向君久渊,沉默片刻,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想不到战王不仅善战,这嘴上说话的功夫也不赖。”
安海轩的母亲是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若再按照君久渊所说去查清事实真相,到时候母亲的言行反倒是让他脸上再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