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君久渊那边被赐婚的事,她没有去管。
她知道,君久渊有他的事要谋,而和姜国皇帝那边约定的一年之约,也已经了小半年了。
苏芷晴知道,尽管许多关于她的记忆都被他遗忘了,可他要做的事,要谋的局,一旦开始,便不会停止。
傍晚时分,沉媚儿过来了。
她看上去怒气冲冲的,拿起茶杯便喝了一大口:“真是气死我了。”
“出了什么事?”苏芷晴不紧不慢地提起茶壶,又往沉媚儿的杯里倒下一些。
沉媚儿沉默了一下,看向苏芷晴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她摇了摇头:“都是些小事,华褚说你近来身体不大好,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苏芷晴以身饲蛊,伤了根本,需得用药好好养着,最近她也的确一直对外称病,就连许多的问诊都被她推给了华褚的药铺子。
老方说,得等她体内的蛊养成了,才能取出,否则伤害只会更重。
尽管每日君久渊那边水一样的银子流出去为她买各种珍贵的补药,可也终究是敌不过这蛊物生长,吸食她血液的速度。
苏芷晴的确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沉媚儿有些心疼地拍了拍苏芷晴的手:“放心吧,我会帮你看着十六爷的。”
“男人可不是靠看的。媚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苏芷晴跟在君久渊身边这么久,又岂会看不出沉媚儿神色中的异样。
最近君久渊只让厉剑来给她送上各种各样的补品,珍贵的首饰、布料,把她当成金丝雀一般的养着,却唯独没来亲自见过她。
要说他无事,她不信。
沉媚儿叹息了一声,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这时,蓝漠走进来,面露难色:“小姐,成王殿下要见您,说是……说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他来做什么?”沉媚儿对君天宸可没什么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