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没见酒气,也不见女人的香粉味。
苏芷晴转头看他,察觉他身上的衣裳不是昨日那件。
他应当是回去清洗过,换了一身新的。
苏芷晴将他的手挥开:“十六爷好好歇着吧,累了一夜了。”
君久渊手再次覆上她的腰:“洗过,让本王抱一抱,嗯?”
他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倦怠,苏芷晴微微动容,心里又有些不舍,好似着了魔一般,便不再动弹。
苏芷晴自己也一夜没睡好,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她甚至分不清方才看见的那个十六爷,是真实的,还是梦里的。
“喜梅!”苏芷晴坐起身子。
喜梅闻声急忙赶来:“小姐。”
“方才可有人来过?”
“未曾见到。”喜梅道。
苏芷晴回过神来,她定是睡糊涂了,君久渊若是真要来,又岂会让喜梅察觉?
这种话她该去问朱信才对。
可是转念一想,问了朱信又怎么样?知道他来过又怎么样?
她就能从心底里接受那些事吗?
她能做到不吵不闹,已经是她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最大包容。
……
接下来的日子,苏芷晴当真不再去管君久渊的事,任凭外面谣言满天飞,她也不曾多问一句。
接连几日,老方来给苏芷晴把脉,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老方,这两天我见你好像很忙的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苏芷晴瞧着方蓝锦脸色严肃,不由得问道。
方蓝锦看了苏芷晴一眼,叹了口气:“城外开始涌现难民,都是前段时间南境闹饥荒,那边过来的,他们有些人身上染了疟疾,华褚在帮他们医治了。”
“但是这难民人数众多,华褚就那么一个医馆,就算有我帮忙,也有些忙不过来。”
苏芷晴面色微沉:“我去吧。”
“不行,苏丫头你现在的身体很弱,真的不能承受那种强度的工作,你会受不了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华褚迟迟不愿将事情告诉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