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营的官兵到处都是,若真的要盯你的行踪,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君天宸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
苏芷晴眸子微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千雪情一早就和丞相府有关联,若是暗中与杨禹树通消息,自然也不是难事。”
君久渊伸手摸了一下苏芷晴的脑袋,略显慵懒道:“本王的晴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
傍晚时分,君久渊去拜见了老太后。
佛堂之中,太后一个人安静地诵经,手里的佛珠不断转动着。
“这次儿臣能死里逃生,多亏了太后,特来向太后娘娘致谢。”
佛堂里的太后缓缓睁开眼,叹息了一声:“渊儿,你和宁乐自幼便没了母妃,哀家是看着你们长大的。”
“哀家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和皇上,骨肉相残。”
君久渊神色平静,一双深沉的眸子无悲无喜:“太后,是儿臣教你忧心了。”
“罢了!”太后闭了闭眼,无奈地叹息,“哀家潜心修佛多年,已经不问世事,哀家只希望你们兄弟,不要闹得太难看。”
“去吧,生死有命,半点不能强求,希望你能明白,他也能明白,切莫被权欲熏了心。”
君久渊退出了房间,转身出了长明寺。
长明寺外,是空荡荡的山水草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江山万里。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真正见过高处的人,又怎么可能将眼前那点景色看进眼中?
……
苏芷晴提前出了长明寺,回到难民营。
她刚下马车,就看见杨绮儿顶着一张脓肿发黑的脸跑到了她面前。
“苏芷晴,你帮帮我吧!”
“我知道你有办法治好我的脸的,当初萧赋来满身烧伤,你都能给他治好,你一定也有办法能治好我的脸的对吧?”
苏芷晴冷眼望着杨绮儿,眼底全无任何同情:“杨小姐,你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吗?”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是被气昏了头了,不是真的想害你的,你就大度点,别跟我计较之前的事了。”杨绮儿始终觉得,只要她回头求苏芷晴,苏芷晴就一定会给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