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赋笑道:“秀柔,还不快谢过十六爷,战王爷这是夸你呢。”
宇文秀柔一脸羞涩地笑了笑:“谢过战王爷。”
“快给战王爷敬酒!”宇文赋眼底闪过一抹阴谋的味道。
宇文秀柔连忙上前,一边为君久渊斟酒,一边恭敬道:“战王爷,臣女敬你一杯。”
她的模样,一举一动,都和记忆的人十分相似。
“郡主客气。”君久渊执起酒盅,仰头便喝了下去。
没人看见,他仰头喝酒的瞬间,那双被衣袂遮掩的双眸犹坠深渊,连唇角都在微微颤动。
宴席很快结束了。
北辽帝离开后,君久渊也面色从容地走出了大殿。
宇文赋本想上前来说话,但君久渊压根头也没回一下,便径直走了。
苏芷晴站起身,正准备走,这时厉剑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姜大夫,十六爷唤您过去一下。”
苏芷晴有些诧异地望着厉剑:“你确定他是叫我?”
厉剑点点头:“是叫你,我听得真真儿的。”
苏芷晴站起身来,跟在厉剑身后:“前面带路吧。”
厉剑带着苏芷晴进到了一处偏殿。
“我们告诉宫人十六爷喝多了酒,便让他在这儿休息了,但十六爷说他觉得身体不太对,怀疑是方才的酒水里有问题。”
习武之人,身体素质好,对迷药之类的东西也会有一定的防备性。
想来是君久渊在大殿上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出了大殿之后,就立刻让厉剑来寻她了。
好在是君久渊警惕心强,不然在北辽皇宫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来,到时候岂不是要任凭北辽拿捏?
苏芷晴走到内室,望着君久渊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张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冷冽,额际不知何时沁出了一层细汗。
苏芷晴对厉剑道:“你出去帮忙守着吧,别让人进来。”
厉剑知道,君久渊既然挑了这位姜大夫过来,那想必是信任他的。
殿门被关上,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君久渊缓缓抬起眸子,犹如一只沉睡的狮子忽然苏醒,眼中迸发着让人心颤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