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马车从我们离开后,就几乎没有人去看守过,谁都可以过去往里面塞一瓶东西,神不知鬼不觉,若我是凶手,我就会在下完药以后,将药瓶子送到别人那里,然后再贼喊捉贼,你们说是不是啊?秀柔表妹,秀琴表妹?”
这话,就差指着宇文秀柔和宇文秀琴的脸,说他们就是那个下毒的凶手了。
宇文秀琴脸上闪过一抹慌张,宇文秀柔却始终淡定如一。
“这么说,表哥是在怀疑我和秀琴妹妹了?”宇文秀柔声音沉冷道。
宇文旭点头:“不错,我就是怀疑你们。”
“可沉媚儿并非我们北辽人,她说不定是个埋伏的细作,借机杀害国师,就是想让我们北辽皇室互相猜忌,表哥可不要被她迷惑了。”宇文秀柔说道。
苏芷晴转头看向身侧的君久渊,不紧不慢道:“咱们这才离开了一会儿,就已经互咬了吗?”
君久渊走上前,负手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宇文秀柔眼中的凌厉瞬间消失了,她走到君久渊的面前:“战王爷,你来的正好,还请你评评理,今日这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君久渊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天惭死了。”
一句“天惭死了”,周围的和尚们瞬间炸开了锅。
天惭可是国师,是这天灵寺的主持方丈,天惭没了,他们这些人和天灵寺怎么办?
“什么?死了?”宇文秀柔一脸震惊地望着君久渊。
这怎么可能?那毒根本不会要他性命的,怎么好端端的会死了?
“瞧着郡主的脸色,好像很惊讶似的?”君久渊神色淡淡地望着宇文秀柔。
宇文秀琴此刻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慢慢退到了边上。
宇文秀柔一时间变得孤立无援起来,她面色依旧镇定,不紧不慢道:“不,我只是在想,方才我明明进去给过他一颗延迟毒发的药,怎么会忽然就……”
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在了苏芷晴的身上,难道是她?
苏芷晴眉心跳了一下,淡淡道:“天惭大师所中剧毒,无药可解。”
君久渊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玉扳指:“是本王亲眼所见,姜大夫所言绝非虚言。”
宇文秀柔先是一脸震惊,随即气愤地看向沉媚儿:“是你,一定是你。”
“我什么?瓶子是在我和宇文旭的马车上发现的,你不敢攀咬宇文旭,就来咬我,我出了事,宇文旭也跑不掉,你这一石二鸟的奸计用的可真好啊。”
“你休要狡辩,你用膳的中途忽然离开,天惭大师又是在我们后面用膳,你定是那个时候做的手脚,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宇文秀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