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秀柔将火钳子扔到了一旁,沉声吩咐道:“来人,将水端来!”
古人的刑法中,有些是带伤的,有些却看不到伤的。
水刑的过程极其痛苦,但事后却看不见任何伤口。
苏芷晴脸上被捂上沾了水的宣纸,在窒息的快要死去的时候,再将沾水的纸揭开,给她喘上一口,然后再捂上,继续忍受漫长的窒息。
从前便有不少犯人受不住这种刑罚,最后咬舌自尽的。
苏芷晴显然比他们更能忍。
纸掀开的瞬间,苏芷晴面颊通红,浑身发软一个劲儿地喘息。
宇文秀柔脸上绽放着疯魔的笑:“若非担心十六爷知晓后,生我的气,我早该将你活剥了。”
“继续给她上刑,不要停,别让她死就行了。”宇文秀柔说着,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
安静的殿内,君久渊坐在窗边,手中拿着那张纸条。
静候时机,引蛇出洞。
厉剑和韩刀同时从门外走进来,脸上都带着一丝紧迫。
君久渊将纸条捻了,搁在蜡烛的火光里,看着它一点点燃烧成灰烬。
“一个一个说。”君久渊道。
韩刀道:“七王爷已经开始筹备北辽帝的国丧,朝中大臣也尽在他掌握之中。三皇子那边……到底还能不能赶回来了?”
厉剑又道:“还有件事,据说昨夜,姜大夫在监牢里受水刑受了一夜。”
君久渊手指微微一颤,转头看向厉剑:“谁做的?”
“宇文秀柔。”厉剑道。
“去将媚儿留在宫中的探子全部召集起来,辰时一到,将姜子倾救出来。”他还不能死,青霜花还在他的手上。
晴晴……要见晴晴,就必须得有青霜花。
“是。”
……
昏暗的刑房中,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苏芷晴浑身湿透,连头发丝都沾满了水,她的脸皮已经微微泛白,是在水中浸泡了一夜后的结果。
几个戴着头盔的宫中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
“传七王爷令,今日国丧,监狱内所有刑罚暂停,待国丧结束后再说。”
这理由说的也是合情合理,狱卒们并未察觉异样。
苏芷晴被送回了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