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久渊凝目注视着她,眼底的情绪在翻涌:“你可知本王一直在找你?”
“你却要将所有的痕迹都抹除干净,可曾想过这对本王而言,有多残忍?”
她不曾见过他失控的模样,可此时此刻,他脸上的悲伤却骗不了人。
“你忘记了你答应过本王什么?将那些承诺全部都抛下了吗?”
他双手压住她身后的椅背,整个人的压迫感逼的苏芷晴喘不过气来。
苏芷晴心下慌乱,面上勉强维持着镇定:“十六爷既然是要做大事的人,又何必执着于过去。”
“再说,我也根本听不懂十六爷你在说些什么,过去的那些事我已然不记得了。”
君久渊拧了拧眉:“不记得?”
“没错!”苏芷晴缓缓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从我回到姜国以后,从前的事我便忘了个干净,什么情爱,什么婚事,我通通都不记得了。”
“从前的那个人,便当作是死在了十六爷的手上,如今站在这里的,只是国医姜子倾。”
君久渊手指微微一紧:“从前的事,并非本王有意……”
“是啊,十六爷情深义重,亡妻死了三年还在设法寻她,哪怕间隔生死也要寻她,自是让人叹息。”
苏芷晴说完,忽然嗤笑一声:“可相比较您的宏图大业,亡妻也不算什么吧。”
君久渊眸子一点点变沉,他试图解释:“本王并非……”
“十六爷不必对着我解释,从前种种于我而言,早就烟消云散。”
君久渊下意识地攥紧了拳:“烟消云散了吗?”
“我不记得了,也不想再记起。”苏芷晴侧过头,眸光淡淡。
“本王知道了。”他的声音犹如寒冰,淡淡地回旋在她的耳际。
只待她回过神来,君久渊的身影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好像一阵风,在她的心头猛烈地吹过,却不留下一点痕迹。
……
次日,苏芷晴去给蓝真儿施针。
蓝真儿依旧是哭哭啼啼,很是不情愿,不过有了昨天的经验,她今日喊得到底不是那么大声了。
喜梅和姜容都在一旁安慰着,如此一来,苏芷晴的压力也就小了些许。
“施针结束了,今晚再施针一次,便可打通她的全部经脉,到时候药力走遍全身,她的病也就能尽除了。”
喜梅闻言欣慰地笑了笑,沉声道:“太好了,多亏了主子为真儿奔波。”
“主子对我们一家的恩德,喜梅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姜容缓声道:“喜梅,我们早就将你看成自家人,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