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明心知肚明，却不得不用姑侄的关系。

苏芷晴主动唤她一声母亲，这是出乎姜容预料的。

“有什么话，都可以说给我听。”姜容伸手抚了一下苏芷晴的面颊。

“母亲，我怀疑……当年我们都误会了战王，也许对我下手的人并不是他。”苏芷晴沉声说道。

姜容拧了拧眉，走上前来，一脸正色道：“晴晴，你是不是听他说了些什么？”

“君久渊此人心机深沉，切莫再被他骗了一颗心去，感情之事，最后受伤的总归是女子更多些。”

“若非有足够的证据，喜梅和蓝漠又怎会指认是他杀了你？”

“难道，连喜梅和蓝漠的话你也要质疑吗？”

“他们可都是你最信任的人。”

苏芷晴摇了摇头，沉声道：“母亲，我并不是质疑喜梅和蓝漠，我相信他们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但母亲可曾想过，便是自己的双眼也有骗人的时候。”

姜容顿了一下，不解地望着苏芷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此番我进宫，见到了皇上。”苏芷晴见四下无人，便将宫里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姜容闻言大为震惊：“你的意思是，这个千灵笑是通过催眠术控制人为她做事？”

苏芷晴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起初我还只是怀疑。”

“可是当我站在皇上面前，他却认不出我的身份，当时我便觉得十分奇怪。”

“就像是记忆被人消除了一般。”

“后来，直到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皇上在听见我名字的那一刻，忽然就对我生出了杀意。”

“他不认识姜子倾，却记得苏芷晴，而且只杀苏芷晴，皇舅怎会不知姜子倾和苏芷晴是同一个？”

姜容神色变得越发难看：“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用此妖术害人，且还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同样的事，当初也发生在君久渊的身上。”

姜容一脸惊讶地看向苏芷晴：“你的意思是，千灵笑曾经对君久渊使用过这妖术，借他的手来杀你？”

苏芷晴点了点头：“她大约是觉得我对她产生了威胁。”

姜容面露忧色：“连君久渊都中了她的招，这个千灵笑还真是有点能耐啊。”

苏芷晴道：“想必也正因惧怕君久渊，这次她才会不惜冒着风险，也要设计引我们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