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治疗,君久渊的病情终于得到控制。
厉剑在一旁解释道:“之前那药送来,十六爷便知道是您给的了。我们也一直在给十六爷吃着那药,中途不敢有丝毫懈怠,可丝毫不见好转。”
苏芷晴沉声道:“不是你们的问题,是他的病情太重了,药根本压制不住。”
“十六爷那日落水之后,是如何获救的?”苏芷晴问道。
韩刀说道:“我和厉剑带着人在两岸寻找了三天三夜,方才找到了十六爷,那时正好离永川很近,且十六爷与那永川县令向来有私交,所以便去寻了他。”
苏芷晴闻言叹了口气:“他原本体质好,若非受了内伤侵染水中寒气,肺部炎症定然不会发展成这个地步。”
“说起来也奇怪,那石锋是如何知晓我们的行踪?我们分明不曾对外暴露过分毫。”厉剑皱着眉,只觉得不对劲。
“是刘逢!”君久渊的声音忽然从屋里传出。
苏芷晴闻声转头看过去,便见他身上披着一件外袍,唇色苍白地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你伤还没好,快回去休息。”苏芷晴刚伸手,便被君久渊握住。
他沉声道:“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太久了,是时候去慕曲会会这位郡守大人。”
“可是你的身体……”苏芷晴面色浮现一抹担忧。
君久渊看向她的眼神无悲无喜,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有侧妃在,本王不会有事的,对吧?”
苏芷晴定定地望着君久渊,隔了半晌,方才默默点头。
“去收拾吧。”君久渊不动声色地对韩刀吩咐道。
韩刀应声退了下去。
君久渊吩咐完,转身便回到了房中,并未和苏芷晴多说什么。
厉剑在一旁叹了口气,走到苏芷晴身旁,小声道:“娘娘,你也别和主子计较,主子他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活了下来,醒来后便一心前来寻你。”
“来的路上他身体经受不住马车颠簸,中途吐血了好几次,却从未让我们放慢过行程,为了防止中途被郡守的眼线发现,惹来麻烦,他不曾带大部队,只带了我和韩刀两个人。”
“一路上我们看着主子那模样,都有些不忍心,满心欢喜地前来寻你,结果来了却看着你和成王殿下在一处,心生介意也是正常吧。还望侧妃不要往心里去。”
他的身体有多糟糕,她最清楚,光是听着厉剑所说的这一切,她都感到心疼。
“厉剑,多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苏芷晴转头,一脸认真地看向厉剑。
“娘娘好好陪陪十六爷吧,属下告退了。”厉剑说完,便退了下去。
苏芷晴走进了房里,就看见他正襟危坐在窗边,手中拿着兵书,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