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偷看别人信件,非君子所为,本王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君天宸淡淡说道。
君久渊唇角微微勾起:“贤侄多想了。”
君天宸沉声道:“十六皇叔,作为晚辈,虽然有些话不该我来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十六皇叔,你与苏戎皆是朝中大将,十六皇叔又在朝中握有大权,还是应当与苏大将军保持些距离才是。”
自古权臣与兵权接近,是能触动皇位的。
这个道理,君久渊不会不懂。
他如今明目张胆地把持朝政,朝中包括乾帝在内的人不敢有所怨言。
可旁人不敢说,他君天宸敢说。
君久渊淡淡勾唇笑了笑:“贤侄多虑了。”
“是吗?本王也希望自己是多虑了。”君天宸一脸正色地望着君久渊,那言辞之中的提醒和忌惮已然不用多说。
君久渊不动声色道:“成王与其在这里担心忠臣良将,何不先回头去问问你的母妃,她又做了什么?”
君天宸拧了拧眉,有些不解,又有些气愤:“十六皇叔,说话要讲证据,我母妃只是后宫一介女流罢了,她能做什么?本王不过就是就事论事罢了,十六皇叔没必要为了堵本王的嘴,将矛头指向后宫里的女人。”
君久渊垂下眸子,淡淡道:“是吗?”
“本王也希望这一切都是本王的猜测,而非真相,成王……不如咱们拭目以待吧?”君久渊冷厉的眸子落向君天宸,眼中无悲无喜,却让人莫名感到一种压迫。
君天宸如今也算是身经百战,朝堂之上,也就是他能与君久渊分庭抗礼。
他没有任何恐惧,只是冷冷道:“皇叔,本王等着答案。”
说完,君天宸一抖衣袂,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苏芷晴拧了拧眉,望着君天宸走远。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君天宸和君久渊之间,似乎终有一战。
这一战,必当惨烈。
“在想什么?”君久渊垂下眸子,已经在拆信。
苏芷晴回过神来,故意忽略了心底的那一丝担忧,转移了话题:“我爹在信上说了什么?”
有些事情,不是担心就能回避的。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君久渊展开书信,快速扫了一眼,然后将书信递给了苏芷晴。
他对苏芷晴并没什么避讳和遮掩。
苏芷晴接过去看了一眼,面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