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久渊眼底掠过一抹温色:“你确定要这样出去吗?”
苏芷晴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我是怕你刚中了毒,毒素还没能完全化解,所以才好心要扶着你。”
“既然某些人不领情,那就算了。”
君久渊伸手,将她轻轻搂进了怀里,正要低头去吻她。
一股浓重的脂粉味袭来。
君久渊忍不住蹙眉:“你是不是被绯羽轻薄了?”
苏芷晴:“……”
“有吗?”苏芷晴低着头闻了闻,嘟着嘴有点不高兴,“绯羽也太奔放了,我差点就没能控制住她。”
从前她的身上都是淡淡的药香,味道特别好闻。
现在变成了十分浓厚的脂粉味,连她自己都有点不适应。
“那种场合混迹的女人,没有两把刷子能得高昌逸重用吗?”君久渊抿唇笑了笑,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回去洗干净就好了。”
“本王可以代劳。”
苏芷晴闻言面颊瞬间绯红:“不必,我自己就可以。”
……
夜凉如水。
柳方朔跟着厉剑去完私坊仓库,又去见了那些被拐来的良家妇女。
“厉护卫,不妨将这些人都交给下官,容下官审讯之后,再做定夺。”柳方朔那点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
等这些良家妇女到了他的手上,他再花点心思威逼利诱,让她们改了口供,然后将私坊仓库打扫一番,到时候就又能对外宣布是误会。
说不定还会反手给君久渊扣个诬陷良民的帽子。
毕竟这里可是高昌逸高郡守的地盘,而非他君久渊的。
厉剑跟在君久渊身边多年,柳方朔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糊弄得了厉剑?
“柳大人,这些人证物证,都是咱们十六爷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方才得来的,如今你说要带走就带走,莫不是要抢功?”
厉剑反手一顶帽子给柳方朔扣下来。
柳方朔暗道他还没干什么的,就得先被扣上抢功的帽子,这叫什么事?
看样子君久渊是不会轻易将这些人交出来的了。
柳方朔眼底闪过一抹阴翳,面色却不显:“罢了,战王想在咱们北桓的百姓心目中留下个好印象,下官也理解,如此就不为难了。”
“今日事情,下官也算了解了,一切事宜待明日开堂审讯再说吧。”说罢,柳方朔拱了拱手,便要离开。
厉剑点了点头:“柳大人慢走!”
……
软轿缓缓前行,柳方朔坐在轿子里,这心里隐隐便感到一丝不放心。
“师爷!”他唤了一声,走在轿子旁的师爷便掀开窗帘子,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大人,小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