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还真是如传闻中的一般深沉、捉摸不透。
“以后不要再叫人来找本王,你……本王不想见。”说完,君久渊转身径直走出了院子。
蒋潇潇面色难看至极,一旁的小丫鬟哆哆嗦嗦地拿起衣裳,要给蒋潇潇穿上:“姑娘,晚上凉,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蒋潇潇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小丫鬟的脸上:“连你也敢嘲笑我?”
“你这蠢货,到底是如何办的事?为何让战王如此厌弃我?”
小丫鬟捂住脸,眼泪便掉了下来,委屈道:“奴婢不知啊,您忘了,今日并非奴婢去请的战王,是那个……那位穿白衣的公子。”
“八成是那个什么侧妃搞的鬼。要不是因为她,战王如何会忽然厌弃我?”
小丫鬟心想您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就要做对不起夫君的事,十六爷厌弃你也是应当的吧。
……
君久渊走出院子,便看见地上破碎的汤碗,随即问向一旁的韩刀:“方才谁来过?”
韩刀脸色不大妙:“是……是娘娘。”
君久渊面色沉了一下,抬步朝着弄玉阁走去。
苏芷晴回到屋子里不久,君久渊便过来了。
“晴晴,你听我说……”君久渊上前一步,她便气的后退一步。
“你走吧,我觉得现在我们并不适合说话,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苏芷晴此刻心里气血翻涌,她怕她一个冲动,会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来。
女人,总是很容易被情绪左右。
苏芷晴在外行走江湖这些年,心性也算是洒脱的,可是看到方才那一幕,却还是不可控制地愤怒。
“方才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本王……”
“那是怎样?若非你应允,给了她希望,她又如何会在你面前做出那样的事?”苏芷晴忍无可忍,冷声质问道。
君久渊眸子渐渐沉下去:“你不是说你信我,你所说的那些,皆是违心之言吗?”
“是,皆是违心之言,这下你满意了吧?”苏芷晴眸光尖锐,每一句话仿佛都带着刺,“你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住进战王府,对我却全无一句交代,只是让我信你。”
“好,我选择信你,然后呢?然后你便让我看到她在你的面前脱了衣服,看到你们半夜私会,若我今晚不过去,是不是后面的事也会发生?”苏芷晴红着眼,嫉妒似乎将她的理智烧没了。
那些话脱口而出,甚至没有经过大脑。
只是这些话刚说完,苏芷晴便觉得后悔了。
“是你让朱信传话,让本王去,本王才会去。”
苏芷晴冷笑了一声:“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十六爷本来就受不了美色诱惑,自己想去?”
“什么时候不能去,非得挑大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去?”
君久渊:“……”
四下一片寂静,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