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无忧子之墓。”苏芷晴拧了拧眉,转头看向君久渊,“这是你的……”
“是本王的恩师,青崇山的掌门。”
苏芷晴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向君久渊:“你从未与我说过你还有个师父。”
“往事已矣,若非遇上故人旧事,本王不愿提及。”他在坟墓前跪下,手中的纸钱被一一烧成灰烬。
是了,与他接触这么久,除了宁乐长公主,不曾听他提及过任何一个亲人。
从前她只当他是冷血无情,如今看来,他当真只是不想提起伤心事罢了。
苏芷晴跪下来,给他的恩施磕了头,温声道:“阿渊,你的恩师,一定对你很好吧?”
君久渊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一个人若能被他一直记挂在心上,想必是真正走入他心里的人。
君久渊长长吐了口气,神色之间多了几分无奈:“本王的母妃在诞下宁乐以后便逝世了,母族势力更是全无,六岁之前在宫中我二人多是相依为命。”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当时的先帝与恩师无忧子有几分渊源,恩师在人群中一眼瞧中了我,便要带我离京,前往青崇山。”
“本王走前听从恩师的意思,将宁乐送去太后处,此一去便是十年。”
“恩师教我习武,教我读书,写字,四书五经,兵法谋算。”
“在这十年间,是本王最无忧无虑的十年。”
“十六岁那年,本王受诏回京,此后再无缘见到恩师,与山中的师兄弟。”
“一年后,本王胜仗而归,却得知恩师中毒身亡,凶手却是与本王朝夕相处了十年的大师兄,本王为怀念恩师,便在此处为他立下了衣冠冢。”
“这些年,本王一直在四处寻觅大师兄的下落,他的行踪诡秘不定,每每我的人赶到,却早已人去楼空。”
“本王很想当面问问他,当年到底为何要毒杀师父,明明师父那么疼爱他,甚至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他,明明他只需要做尽分内之事,日后便能成为青崇山的掌门,为何要杀师父,做这不忠不孝之事,这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君久渊说着说着,攥紧了拳头,他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了白。
苏芷晴蹲了下来,缓声道:“会找到他的,十六爷你的消息网遍布诸国,我相信一定能找到。”
“只是,这一切又和蒋潇潇有什么关系?”苏芷晴问道。
君久渊转头看向她:“一个月前,她曾见过程宜夫,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那孩子是程宜夫的?”苏芷晴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