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爷不用为我操心,女子怀孕总得经历这一遭,我能受得住。”
苏芷晴越是这般,君久渊又越是怜惜。
他在她的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温声道:“今日事毕,本王早些回去,过两日重阳,街上有花灯。”
“好啊!”
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君久渊心口更是一沉,他将她搂在怀里,缓声道:“晴晴,这些日子是本宫忽略了你,你一人在府上,很闷吧。”
“阿渊是做大事的人,我岂能将你困在儿女私情之中?你该去实现你的宏远志向,而我……会一直陪着阿渊的。”
“是本王不好,强行将你留在身边,不能让你像寻常夫妻一般安稳度日便罢了,还让你整日孤寂担忧。”
“阿渊,待你事成后,可否答应我,每日陪我吃早膳、午膳、晚膳,陪我度过每一个一日三餐,一年四季?”
君久渊眉目温柔:“本王答应你。”
……
马车在大理寺衙门停下来。
苏芷晴脸上戴着面纱,在公堂旁边的小房间里坐了下来。
小房间与公堂之间就隔着一扇门,她能够很清晰地听到公堂上的声音。
苏芷晴坐下后不久,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也同样走了进来。
是宁乐。
宁乐看着苏芷晴,一双眼睛红红的:“嫂子,你也来了。”
“宁乐,你是来看白斯以的吧?”苏芷晴问道。
宁乐点了点头,缓声道:“方才我去牢里看过他,他说他是冤枉的,嫂子,我相信他,白斯以胆子小,他不敢做杀人的事,平日里最多就是与人吵嘴,不会再有更过分的事。”
堂上,大理寺卿宋尧正襟危坐。
君久渊赶到的时候,御史台的吴舟傅和兵部尚书刘远都已等候多时。
兵部尚书刘远是战王党,见到君久渊,自是忍不住点头哈腰。
对面的御史台吴舟傅则是成王党,看到君久渊,只是远远地行了个礼。
君久渊落坐。
宋尧一拍惊堂木:“带嫌犯!”
白斯以被带了上来。
“堂下白斯以,是何罪状,呈上堂前!”宋尧说道。
立刻有下面的人递上来一封长长的告罪书。
宋尧看了一眼,说道:“白斯以,当日你为何与贺芝楷约定在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