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帮两位老人家熬好了药,蓝瑞看着老父母都喝完了那一大碗黑糊糊的苦药后,才离开父母的房间。
外头,天已蒙蒙亮。
他竟是一夜未眠。
蓝瑞并没有离开庄园,而是回了沈依墨住的房间,那是他们刚结婚时,夫妻俩的婚房。
他走后,老太太便向丈夫哭诉地道:“看看吧,你坚持的接班人,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儿子的,可怜我的两个儿子呀。”
老家主头痛地道:“蓝瑞就不是你的儿子?他是长子嫡孙,本就是接班人,并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我爸妈当初有多喜欢他,多疼爱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件事,说到底也怨不得蓝瑞的,是老二和老三心术不正,如今,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行了,你别再哭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给老二和老三请最好的律师做辩护。”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让我的儿子们手足相残。”
老太太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是怨不得大儿子的。
只是输的是两个小儿子,她就心疼了两个小儿子。
要是输的是大儿子,她估计又是心疼大儿子的了,当父母的,有几个愿意看到儿女们手足相残的?
“都是任舒宁那个贱人!她竟然把证据都保留下来了,还交给了蓝瑞,她这是要置我志平于死地呀,志平不就是风流了点,她已经报复回去了,让志平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志平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但凡怀孕的,孩子都被她带人去打掉了。”
“她还要把我志平都害死,这个毒妇呀!我真是看走了眼,才会让志平娶了这个毒妇。”
老太太一想到任舒宁主动把犯罪证据交给大儿子,她就一肚子的火气。
把任舒宁骂个狗血淋头。
老家主能说什么?
任舒宁那样做,肯定也是看清了形势,为她的三个儿女留条后路罢了。
外面的天色是越来越亮。
族里的那些长辈们又来了。
个个都在嚷嚷着要见老家主。
佣人们不得已来敲了门。
老家主去开的门。
“老家主,您的那些兄弟们都在外面嚷嚷着要见您,您是否见一见他们?”
老家主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说道:“你打电话跟保安室说道,我和老夫人都病了,起不了床,不能见客。”
佣人恭敬地应声。
老家主回身就关上了房门。
唉!
他们蓝氏家族,在他大儿子手里,大概率是不能再拧在一起了。
也好,老是拧在一起,束缚太多,还会把他们的心养大,肖想着不该想的。
曾经坐了几十年家主之位的他,内心是清楚蓝氏家族的那些族规多么落后,不利于家族现状的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