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柔顿时吓得脸色铁青,她猛地低下头,紧紧咬住了唇,不敢再说话。
“南婉柔,这里是我南知音的家,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孤女,却三番几次的跟我作对,你是嫌命太长了么?”南知音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语气冰冷到极致。
南婉柔浑身颤抖,她的头顶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见她不说话,南知音毫不留情的踹了她一脚。
“平时牙尖嘴利的,现在怎么变成哑巴了?”南知音讥讽道。
“噗——”南婉柔被踹得口吐鲜血。
这一刻,她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想,南知音会武功!
“咳咳……”南婉柔艰难的爬了起来,她跪在了南知音面前,扶着她的脚腕,哀求道:“堂姐……之前……之前是我不懂事……咳咳……多有得罪,还望堂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咳咳……”
她打不过南知音,只能暂且向她服软。事后,再找机会,将此事告诉皇上!
南知音,太可怕了!
南知音轻蔑地睨了她一眼:“从今天开始,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否则,你就下地府见你父母去吧!”
撂下狠话后,南知音离开了卧房。
南婉柔扶着桌角吃力的站了起来,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睛一眯,不死心的说道:“南知音,你果然是在装可怜欺骗皇上!我……我一定要把你的所作所为,统统告诉皇上!”
……
摄政王府。
凤无赦来到了虞妙歌的厢房。
见到凤无赦,虞妙歌欣喜万分:“无赦!”
凤无赦表情清冷,虞妙歌也不顾这些,她热情的招呼他坐下。
“无赦,快坐,我给你倒茶。”
她给凤无赦倒了一杯茶,亲手递给了他。
凤无赦抿了一口茶水,开口问道:“妙歌,几日前,你在醉香楼见了谁?”
容烈查到,虞妙歌几日前在醉香楼面见了一个妇人,可那个妇人,似乎认识苏祺烽的贴身婢女,青衣。
凤无赦怀疑,虞妙歌当日见的人,根本就不是普通妇人,而是易了容的苏祺烽!
虞妙歌不是不知道,苏祺烽是给他下毒的罪魁祸首。他们俩,为何会搭上关系?
虞妙歌微微一愣,眼神闪躲,不知该如何向凤无赦解释。
她没想到,凤无赦会找人调查她的行踪。
虞妙歌失落的低下了头:“无赦,你为何要找人跟踪我?”
“我……我只不过是,去醉香楼吃个饭而已。”虞妙歌撒了谎。
“真的只是吃饭么?”凤无赦抬头看着她,她眼底的慌乱,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她在撒谎!
虞妙歌支支吾吾:“当……当然只是吃饭了。”
凤无赦捏紧了手里的茶杯,沉声道:“妙歌,你在骗我。”
虞妙歌慌得紧紧攥住了衣袖,她不能让凤无赦知道她去见了苏祺烽,她该怎么搪塞过去?
“无赦……”虞妙歌轻轻啜泣:“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洞里当了四年的活死人,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出去散散心,也要被你当犯人一样审问,你……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见到虞妙歌伤心哭泣,凤无赦心中又升起了愧疚之情。
“抱歉,刚才是本王的口吻过于强硬了。”
“近日,你就在府内好生休养吧,待身子恢复之后,再出门游玩。”
凤无赦站起身,正想离开,然而他刚踏出一步,便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难道……是刚才的茶水?
凤无赦的身子站不稳,又坐了回去。
虞妙歌假惺惺的问道:“无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凤无赦蹙了蹙眉头,他正想用内力逼出迷药,但药效过重,他还没来得及运气,便晕在了桌上。
虞妙歌的唇角微微一勾,她抬手轻抚着凤无赦刚毅的脸庞,缓缓低头,落下一吻。
“无赦,我不许你进宫陪那个小皇帝。今晚,你要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