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轻声一叹,看向了苏祺钰。
“皇上啊,您可能还不知道,王爷好像……好像喜欢上那位女子了。”
苏祺钰心头一颤。刚才还在木氏营地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凤无赦不对劲。
他对那位江姑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江溪月也是木氏族人,却不同其他木氏族人一起被关押在地牢里,而是被凤无赦单独送到了后院厢房,这显而易见,凤无赦并不想让江溪月在牢里受苦。
苏祺钰哼哼一声:“他要是移情别恋,那我就不要他了,哼哼。”
感情里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若她连这点信任都不给凤无赦,那又谈何喜欢呢?
凤无赦把江溪月单独安排在厢房内,肯定有另外的目的。
……
凤无赦回到了逍遥居。
他走近书案,拉开了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幅画卷。
他拉开画卷,画上一男一女,正紧紧相拥,画上的人儿栩栩如生,女人和江溪月生得一模一样,而那个与她紧紧相拥的男人,也神似凤无赦。
在这对画中眷侣身后,还有一个拉着风筝线的小人儿。
凤无赦节骨分明的长指轻轻摩挲着画中美人儿的脸。
他喉间一滚,一声哽咽,两滴滚烫的泪珠打湿了画中美人儿的脸。
……
苏祺钰拿着一小包混着鸡鸭屎的泥走进了地牢。
木祁风和木伯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里。
木祁风的右臂还处于麻痹状态,完全无法动弹。
木伯担忧道:“木公子,你的手怎么样了?能动了吗?”
木祁风摇摇头:“完全没有知觉了,甚至我打它掐它都感觉不到痛。”
木祁风抬起左手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又捶又打,什么感觉也没有。
木伯怒气腾腾:“绝对是苏祺钰那个狗皇帝废了你的手臂!”
木祁风也跟着咬牙切齿:“苏祺钰那个王八蛋,说好来给我送解药的,结果人都不见影了!”
“你骂谁呢?!”苏祺钰吩咐狱卒打开了牢门。
木祁风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说:“没……没骂谁。”
见到苏祺钰手里的那包东西,他眼神一亮,这是给他送来的解药吗?
苏祺钰掂了掂手里的那包泥土,挑眉问:“想要解药吗?”
木祁风连连点头:“想!想!”
苏祺钰蹲下身,对着他搓了搓手指:“打钱。”
木祁风眉间一皱:“你……你还要收我的钱?”
苏祺钰点点头:“那是自然。你不给钱,就休想拿到解药!”
木祁风银牙一咬:“你要多少钱?”
苏祺钰:“五百两银子!”
木祁风瞠目结舌:“五……五百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
“吼吼,不想给钱是吧?那告辞了。”
苏祺钰起身想走,木祁风赶紧叫住了她:“给!我给!”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了五百两银票。
“喏,给你。”
苏祺钰拿过银票,数了数,这钱不多不少,刚好五百两。
木祁风担心她反悔,着急的问道:“解药呢?”
苏祺钰蹲在他身前,打开了手里的小包袱。
“放心吧,拿了钱,朕自然要服务到位。”
“喏,送你解药!”
苏祺钰把手里那包沾着鸭屎和鸡屎的泥全都糊在了木祁风的脸上。
一股臭味传入了木伯的鼻尖。
他捂住了鼻子,惊道:“木公子,这……这是鸡屎和鸭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