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看着面前诡异的一幕，开始检查仪器，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我们之所以看不到幽灵，是因为人的肉眼看到的电磁光波有限，而幽灵恰巧处于光谱盲区。”
“这台超光谱摄像仪，却能将全段光谱照出现实，不分日夜！”
说罢，陆鸣将电源开关打开。
一道白光照射出去，将前方百米内的范围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举动，像是捅了马蜂窝，尖啸嘶吼声顿时爆发。
“嘶—！...”
看到的一幕，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就连顾川都不由呼吸一窒。
视线中。
幽灵的身躯呈冷白色超流性，和气流一样，十分飘逸；
可其面貌神情和人类相比，却少了一些灵动，但毫无例外，全都怨毒仇恨的盯着众人，饱含杀意。
而那些铁屑，正缠绕在幽灵的腿部，让其深陷其中，挣脱不得。
陆鸣将摄像仪转了个方向，直接投射到远处，它的最远照射距离可超过千米。
所有人拿着望远镜看了过去，不禁头皮一麻。
“这么多！”
千米之外，未被影响的幽灵，比附近多了至少一倍不止。
有人注意到，幽灵在山峰上下跳跃时，其身后出现道道冷白色残影，动作十分丝滑。
这很像物理学中的理想状态，零摩擦滑行。
这时，何荣波面色骤变，惊疑不定道：“难道！...难道这是物质的第五种形态！？”
“何教授，你发现了什么？”顾川闻声问道。
何荣波想了想措辞，解释道：
“物理学中，我们将世界的物质，划分为六种形态，即固态、液态、气态、等离子态，这四种是我们日常能观察到的存在形态；”
顾川点了点头，问道：“那另外两种呢？”
何荣波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波色-爱因斯坦凝聚态和费米子-凝聚态。”
“...啥玩意？”
顾川听得一脸懵逼。
何荣波想了想，道：
“这样说吧，这两种物质形态属于量子状态，人的肉眼根本看不到，具有很强的穿透性，可以免疫绝大部分物理作用；”
“在旧世界，这两种物质形态，已经被证实了，虽然存在的时间极短。”
顾川大致听懂了，皱眉问道：“那这和幽灵有啥关系？”
何荣波叹了口气，眸光一沉道：
“据我观察，波色-爱因斯坦凝聚态的物质属性，和幽灵极其相似；”
“要知道，这种物质想要存在，至少要在绝对零度的条件下，才能实现超导流体性，而且是以气态形式出现。”
说到这，何荣波提醒道：“我记得，被幽灵杀死的士兵，身躯呈现超低温状态吧。”
顾川眸光一凝，“的确如此！”
秦刚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直接问道：“说了这么多，何教授你就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对付这爱因斯坦幽灵？”
何荣波闻言，面容一僵，苦笑道：“这个...我还要一点时间研究一下。”
“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
顾川看向众人，疑惑道：
“据我所知，被幽灵穿透的人，其精神意识瞬间被灭杀，如果幽灵是由第五物质组成，它会有这个攻击属性么？”
“还有，你们发现没有，幽灵看见人，像是有血海深仇，不杀死绝不罢休，否则它们早就跑远了。”
秦刚冷哼一声，嘲讽道：“说不定，这些幽灵就是人造出来的呢，能不恨么！”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何荣波眸光一亮，连忙道：
“第五物质想要被创造出，除了绝对零度外，还需要大量的能量；”
“假设，这些幽灵是第五物质形态，那需要的能量，简直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川井核电站！”
顾川脱口而出，他对能量太熟悉了，无论是核裂变还是核聚变，都能产生庞大的毁灭力量。
“不错！”
何荣波点头，继续道：“但实际上，想要通过第五物质创造出幽灵杀人的属性，根本不可能，这其中必定有一个桥梁，将二者勾连起来；”
说到这，何荣波一脸凝重的看向顾川，“这个桥梁，很有可能就是你说的，人的灵魂！”
“嘶—！”
众人一听，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人死如灯灭，精神意识也会消失，哪有什么灵魂一说，简直荒唐！”
“这怎么可能，人的灵魂怎么可能会和肉体分离！”
“你这是神学理论，根本没有科学依据！”
...
多数人开始反驳起来。
“都给我闭嘴！”
顾川冷眼扫向众人，冷笑道：“现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人做不出来的！”
灵魂一说，顾川还是比较认可的，不说别的，他自己就有切身体会。
何荣波苦笑不已，“是啊，天启之后，连物理学大部分真理都被推翻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秦刚算是听明白了，脸色阴沉道：“这么说，这些幽灵都是人的灵魂，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他想到了陈方。
顾川点头，声音一沉，“而且，这些人的灵魂很可能是被人在生前强行剥离！”
何荣波沉吟道：
“所以，要想解决幽灵问题，首先要关闭核电站，断绝源头；”
“其次，幽灵既然是第五物质形态，想要破坏其凝聚态，理论上要有更加磅礴的能量，才能起作用。”
秦刚冷哼道：“核电站不仅要关闭，还要彻底毁灭，我倒是要看看，那陈方到底在搞什么鬼！”
倒是顾川，心中一动，下意识道：“你说的更加磅礴的能量，是什么意思？”
“这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你让我想想...”
何荣波顿了顿，道：“简单来说就是，制造出幽灵的能量上限很高，要想打破幽灵的稳态，就必须要有更高的能量上限。”
可接下来，何荣波话锋一转，面色犯难道：“可是，这只是理论上行得通，要想获得如此庞大的能量，并且在这里释放，即便幽灵解体，恐怕半个华夏也毁了。”
这么说，顾川就明白了，秦刚也明白了，二人相视一眼，都会心一笑。
顾川心中一阵激动，他的能量系早已突破4级，现在正是检验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