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这句话问完，夏安宁仿佛又进入了她自己的回忆世界。

“我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在我哺乳的时候总会咬的我很疼痛，可是那时候的我一点也不介意，后来到他稍微大了一些，我发现他的智商有问题的时候，我发现那种思想上的痛比身体上的疼痛还痛。牛云云和我睡在一起，我也在哺乳，我也让她狠狠的咬，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让我忘却那种精神上的痛。有一天，牛云云咬了我其他的地方，我感觉很舒适，那种滋味就像回到了我儿子刚出生的时候。”

“然后我又尝试着让她掐我，拧我，可是那时候她的年纪太小，力气也小，我就拿了牛耀辉的铁爪，我让她用那个抓我，那种疼痛才是让我开心的，让我能够感觉到幸福的。”

杜大用听着都开始挠头了！然后扭头看了看张岳，这家伙也在挠头。

“牛云云在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变了，她不再喜欢和我睡在一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跟踪她，后来终于让我知道，她原来有男生追了。我的养女，我的女朋友，我的爱人竟然有男人追求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况，我让她自己选，要不跟我继续睡一起，要不就离开我这个家庭，我不再抚养她，而且会向她的学校举报她和那个男生的事情。”

夏安宁这时候的笑容让杜大用多少觉得有些，不，是非常邪恶。

“看来牛云云是妥协于你了。”杜大用望着夏安宁说道。

“肯定的啊！她这个年纪再退回福利院，她就完蛋了，还能想着上大学？哈哈哈！”

“可是我没想到她也很能忍的。能一直忍到高三，她满18岁！哈哈哈！果然我还是失败的！呜呜呜……”

夏安宁一会儿笑的癫狂，一会儿哭的凄惨，杜大用这是真的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女性犯罪嫌疑人，在他的手里也不是第一次接触女性犯罪嫌疑人，可是这个夏安宁，杜大用是真的有很大的无力感。

杜大用自认为还是很了解一般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变化的，可是对于夏安宁，基本无用。杜大用觉得夏安宁是在一个疯子的边缘，她不是那种装疯卖傻，而是真真切切的疯。

至于那三个小将已经是完全听傻了！因为以他们现在的认知，他们对于夏安宁的精神世界是根本不明白的。而且杀自己的低智孩子，还那样去设计，简直就是打破了他们对犯罪这两个字的理解。

涂其君更是觉得只有杜大用才能侦破这样的案件，达到现在的成果。如果这个案子在他们手里，结果只会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案件，最多就是满海扛下所有，然后坐个几年大牢。

现在呢？这个普通案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大案子，还已经抓到了一个他们没办法理解的故意杀人犯罪嫌疑人。

夏安宁对于现她在哪儿现在根本无所谓，审讯室里面的其他五个人对于她来说，和木头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