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大楼的女性家属则是搬来了一些凳子让杜大用他们坐下,然后就自觉的躲到一个房间里面去了。
“杜sj,事情还得从两年多以前说起,当时村里选举,我不知道王天宝怎么就被塞了进来,镇里的专职副sj于伟sj亲自和我打的招呼,王天宝必须当选村里的支部副sj,我当时也只能听他的,因为我也想当村支书是不是。哪儿知道王天宝上任以后才是我的灾难开始。”
“王天宝一开始上任真正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三请示四汇报的满足感,我那时候觉得组织上能够把他安排给我当副手,应该是组织上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王天宝这是包藏祸心的,开始的时候总让我参加一些宴请,也让我认识了不少的市里干部,我当时还觉得自己这个年纪是不是还能往上走一步的。可是这只是王天宝对付我的第一步,回头他儿子就带着一个药材商找到我了,说是保种保收,我当时觉得这是个好事情,就和王天宝商量了一下,王天宝说,这种事情不适合他儿子出面,应该让我出面,这样才能让村子里的人觉得我才是带头人,我一想也对,就同意了王天宝的说法。”
“后来我没有经过调查,就和那个药材商签了协议,然后就让村里每家每户出一千元的药材种子钱,田亩比较多的还要多交一些,我们村子虽然不是那种超大的村子,也算是大村了,总共有962户,这一下就收了一百多万。”
“后来药材商还在大酒店请了客,饭桌上只有我和王天宝以及那个药材商,酒局到了一半,王天宝说出去拿酒,这时候药材商就给了一个红包给我,也不能说是红包,就是厚厚一沓钱,我当时是不准备要的,可是就在这时候,我儿子给我打了传呼,我看上面有999,我就知道有急事了,药材商就拿出手机给我回了电话,我才知道我大儿子在镇里和人赌博输了三万多,不拿钱给别人,别人就得把他的手给砍了,我当时没觉得有问题,我自己儿子我清楚,一直都不太成器,从年轻时候就喜欢打牌,我最后还是和那个药材商说了,那笔钱算我借的,不过借条我也没打,那沓钱是五万整。”
“后来我才明白,这是王天宝给我设的套,和你们一样,有摄像的,只不过当时我不知道啊!我现在都把说出来,我也踏实一些,王天宝这两年把我压的实在活下去的勇气都快没了。”
“等到药材种下去,长出来才知道,那是草种子,就是喂牛吃的草!当时我就吓傻了!真的!那时候我睡觉都不敢睡,生怕有纪检的人来找我。”
“王天宝这时候却出来装好人了,他说他经过努力抓到了那个药材商,人家愿意退六百块一户,只要大家要钱就不追究,不要钱要追究的,他就没办法帮着大家要回钱了,就咱们那些村里人还能忍着不要那六百块钱?就是不要钱的都能给村里七大姑八大姨给劝的要了。再说王天宝也精明,他还没有耽误正经种地的时间,还说来年他和镇上说一下,提留啥的可以减免一部分,所以大家忍忍就算自己倒霉了,损失几百就算了,加上明年提留还能减免一些,这事就算过去了,王天宝也算在这件事上,一炮而红。”
“他是一炮而红了,接下来就是我倒霉日子的开始了。我两个儿子这时候经常让王天宝儿子的朋友拉着去市里玩,你让他们自己说说吧!”
王大楼一边说着,一边叹气,然后指着他两个儿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