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电话不打都不行,而且必须让桑厅一定要在省里的工作组来之前到达昭云。
“喂,哪位?”
“桑叔,我,大用。”
杜大用尽量用平和的口气开了口。
“咋了,这么迟了?出了大事?”
“中了一枪!”
电话突然断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打来了。
“有些失神了,突然想起来这电话是你这个兔崽子打来的,呼……要紧不?”
杜大用远远想不到桑厅现在已经是老泪纵横的状态。
“没事,左臂中了一枪,已经取出来,消毒包扎了,明天还要去医院打个破伤风。”
“谁开的枪?人抓到了没有,抓到就往省厅送,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审讯。”
杜大用都能从电话里听出一股寒冷的味道。
“跑了!这里地下全是通道,我先给您汇报一下具体情况吧,您先听完…………”
“我马上赶过去!你说的对,你个兔崽子现在的政治敏感性越来越高了!不过去之前我先要和省委汇报一下,我们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多枪支。黄金有那么多不稀奇,你继续查下去肯定还有,可是枪支必须要严厉查处,要不然给你们这些一线侦办民警带来的危害就太大了。”
“你个兔崽子,我让你注意安全,再三嘱咐,就差刻几个字放你脑门上了!”
“桑叔,这是直接冲着要我命来的,我刚刚也说了,天黑的很,而且两个人都是穿着矿工的衣服,我只是听他们说话才知道不对,而且这两个人非常职业,朝我射击的人,前面就有我们自己人挡在前面,我们都没办法马上开火,一枪打完,他就翻到土堆那边去了。另外一个更职业,两枪都是抵近射击的,再次跑位的时候又到了一个民警前面,等那名民警开枪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侧翻到了土堆后面,由于天黑我们只能采取三角站位靠近土堆,可是土堆下面有通道,所以这两个家伙跑了。”
“所以,他们这完全就是冲着我来的,要不是来之前参加培训,这次真的危险了,因为我是侧身下趴的,如果像以前那样直趴,那么正好一枪打脖子,明天您老就能来参加我的追悼会了。就这样的射击方式,说明他对我身体的行动轨迹应该是有预判的。”
“你个兔崽子瞎说什么!赶紧呸呸呸。马上过年还指望你来我家给我继续打掩护呢!下次再这样说,我就得见到你就扇你了!听见没有?”
杜大用听着桑厅的话,也是有些哽咽了。
“嗯,听到了,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