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花看着杜大用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接着就继续说了起来。
“小杜警官,我当初和家慧关系还是可以的,要不是最后她带着去掏煤炭正好遇到塌方,她现在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杜大用想了想问道。
“柯伯光什么时候出事的?”
“六二年夏天,丢下两个孩子就走了!”
“那么六二年下半年或者六三年时候,罗家慧是不是出去过?”
谢铁花想都没想的就叫了出来。
“小杜警官,你咋知道,六二年十月份家慧就离开这里去了乡下,带着孩子一起走的,一直到六四年十一月份回来的,还带了一个女娃回来,说是亲戚家的孩子,亲戚都不在了,只能跑回来了。”
杜大用想了想,这个时间点和王大妈说的比较相符。
“罗家慧和柯伯光什么时候结婚的?”
韩主任这时候插了一句。
“我知道,陆零年一月份,柯伯光大儿子是十月底生的,柯伯光为这个喜事还特意买了一些红薯一家给送了一个,个头不大,三两左右。那时候也就是河里有鱼,要不然孩子都养不活,你就问问铁花,你问她爱不爱吃鱼!”
“韩主任,就我们这儿的哪个爱吃鱼,那时候真的是早晨吃小咸鱼,中午是鱼汤,晚上是鱼汤,一吃就是几个月,那时候真的是看到鱼就想吐了。”
“家慧二儿子是六一年十二月份出生的,当时也能缓和一些了,吃的东西也多了一些。可是好景不长,翻了年到了夏天,柯伯光人就没了。不是我现在说风凉话,后来给五百也好,油票,肉票也好,孩子那时候才多大?一个女的没工作,就靠站里面一个月给几块钱,孩子都养不活,韩主任你说是不是?”
“谢铁花,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时候哪里不穷?罗家慧村子里因为她家人都不在了,就把地收回去了,那能怪我们站里不成?站里那时候不是每个月还给八块钱的!”
“你还好意思说八块,一开始定好的十块,最后就给了八块一个月。大冬天,就咱们这个房子,不买煤怎么过冬,从乌兰那边吹来的风第一站就是咱们这里,还冷的早,你咋不说?要不然家慧能跑回乡下待那么久?也只有那样八块钱才能活下去!这要不是在乡下存点钱,回来日子怎么过?还不是一样去星河那边掏煤才能过冬?”
“到了六七年春天,家里都要烧煤,要不然一家都能冻死在屋里,那时候家慧孩子才多大?大的才虚岁七岁,老二是虚岁六岁,最小的那个亲戚家的孩子才虚岁五岁,也就是那时候吃的还能够的上,要不然一家人早就一起死了。”
杜大用咳嗽了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