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昭和顾崇安还没起床,园丁已经背着小包袱走了。
同一天内,阿昭又以各种理由开除了家里的保姆、厨娘、护工,保镖们得到大领导命令——不要干预人家家事。
第三天,别墅里的保镖集体告假离开,大领导故意给顾崇安打电话说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他们去做,这几天让他独自在家注意安全。
保镖们前脚刚走,余丑后脚带着一群黑衣黑裤、黑墨镜黑帽子的兄弟来了。
此时顾崇安正在卧室午休,阿昭从余丑腰里拔出枪,在满屋监控下大刀阔步闯进去,不等床上的人反应过来,装有消音器的枪口砰砰几下连击,打的米色夏被洇出朵朵血花。
“阿丑,把尸体抬去厨房。”
“是!”
裹着夏被的尸体被放在离燃气最近的地方,阿昭阴笑着拧开阀门,又命令手下关闭全部窗户,这才浩浩荡荡走出大门。
正准备上车时遇到隔壁邻居,貌似是个什么局长,落下车窗主动打招呼:“顾公子啊,我听说你妈妈的事了,节哀顺变。”
阿昭淡定地朝他笑笑:“是啊,我妈突然这么走了,我怕我爸接受不了回来陪陪他,这不,沪上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赶回去处理。您呢?大中午的去哪儿啊?”
邻居颇有怨气地回道:“嗐,上头突然要开紧急会议,还说一个都不能缺席,催死人了。”
阿昭猜到这是大领导担心即将发生的爆炸殃及旁人:“那您快去吧,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再见。”
邻居笑呵呵地走了,接着又有几辆小区住户的车相继离开。
阿昭看看时间差不多,侧头对余丑说:“我们先走,你找个草丛隐蔽起来,半小时后朝那屋里打一枪,确定整个屋子都炸了再回来。”
“是!二爷。”
四辆沪牌豪车依序驶出小区,刚刚走上高速,大领导的电话来了。
阿昭和身旁的人对视一眼,按下接通。
“喂,领导,我的仇报了,今天回去就把身家转给您。”
电话对面的男人鄙夷一笑:“你那点儿身家自己留着玩吧。事儿办得不错,有没有兴趣帮我做事?”
阿昭装出一副惊喜的口吻:“当然,这是我的荣幸,需要我把沪上的势力迁来京市吗?”
“不用,京市各方势力太复杂,你就待在沪上听我吩咐。”
“好,保证随时待命!”
通讯断线,跟上次一样,来电记录自动删除,干干净净。
不多时,余丑发来短信:【完成】
阿昭回他:【乘机回沪】
*
有了大领导暗中帮助,爆炸一事直到第二天才上新闻,并且只是本地热点板块,并没有闹出多大动静。
此时阿昭坐在二宝家里,对面沙发上还有一个人——顾崇安。
“爸,那园丁还有家人吗?要不要我去摆平?”
顾崇安摇摇头,颇是惋惜地说:“他是我大学同学,家里很穷,为了供他上学去黑市卖血,染上病都死了。”
“那这次替你……”
“我受伤那段时间他查出胰腺癌,已经扩散到肝部,治不了了。”
“原来如此。”
胰腺癌是绝症,身体感到不适时通常已经转移或扩散,大多数人活不过四个月,这就是顾崇安将假死计划拖到如今的原因。
气氛静默半响,阿昭问二宝:“渔船安排好了吗?”
二宝点头:“明早出海,驶入公海后可以把人转入货轮,直达目的地。”
阿昭沉眉想了想:“一个人目标太明显,你安排几个人跟着去。”
“好,我立刻安排。”
二宝出门后,顾崇安满心纠结,纠结要不要将寺庙监狱的情况告诉阿昭,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或许此生不会再回来,顾且今后的安全和生活都得靠他。
缓缓抽完一支烟,捻灭星火的同时选了结果,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陶嘉结婚?”
说真的,如果顾崇安不提,阿昭快要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
陶嘉这两年很安分,除了每隔几天向狗娃支些钱,几乎不会在阿昭眼前主动出现。狗娃提过,她要的钱数额不大,每次几十万而已,但是累计起来也不少,一年近千万。
此刻顾崇安忽然提起陶嘉,使得阿昭不知如何回应:“结婚……再等等吧,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顾崇安坐到他身边:“一开始你说不想结婚,我们理解你刚刚经历那件事心情不好,后来你说年龄不够,我们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呢,孩子都已经五岁了,你还要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