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母猴后来想起自己杀了孩子,仰天悲鸣哭了很久,最后……它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将所有食物塞进ZiGong里,直到肚子像分娩之前那么大,活活疼死。”
最后那只母猴悲惨地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精神学家的试验对医学有贡献性,对受试者却没有一点点人性。
陆博宏说,正是由于这个实验的结果很严重,所以很多年过去了,各国专家都不敢用在人身上,也就只有陶嘉那样技术不高、不在意受控者生死的蛇蝎毒妇敢用。
顾且觉得心里有颗东西正在下坠,速度很快,扯得生疼。
原本寂静的办公室因楼下营业显得呱噪,王卫民送来晚餐,谁都没有胃口,邵杰又进来了,身后跟着一脸惶恐的萍姨,还有萍姨怀里快要睡着的小囡囡。
邵杰想叫醒阿昭,陆博宏赶忙阻止他,说这种时候意识正在修整,贸然叫醒容易出事。
邵杰没办法,走到顾且身边小声说道:“顾小姐,萍姨是来辞工的,您看怎么处理?”
顾且看向囡囡,粉粉嫩嫩的小公主,眉眼间像极了陶嘉,长大一定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
祸不及子女,她问邵杰:“万豪家里还有亲人吗?”
邵杰说:“有,父母都在,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都已成家。”
她又问:“家里条件怎么样?”
邵杰说:“还可以,有一个小家具厂。”
顾且想了想,转头朝着萍姨说:“大姐,你跟孩子比较亲近,麻烦你把她送回爷爷奶奶身边吧。”
萍姨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话:“那个……陶、陶嘉还回来吗?”
这话问得有点怪,所有人都知道陶嘉声名狼藉,可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她跑了,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萍姨应该问“什么时候回来”,而不是“还回来吗”。
当然,除了陆博宏之外,没人察觉萍姨这么问有什么不对。
顾且回她:“陶嘉短期内不会回来,你有什么事吗?”
萍姨将怀里的小囡囡放在沙发上,掏出手机递过去:“顾小姐,我之前拍到一些事,本来想私下告诉二爷,可是这几个月他都没有回来过,我也不敢当着陶嘉的面找他,您看看吧。”
顾且接过来,一边按下播放一边听萍姨继续说:
“这是我偷偷拍下来的,从那天之后,二爷和陶嘉就搬出去住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说出来。还有,这些天网上把陶嘉扒了个干净,我才知道囡囡不是二爷的女儿,所以觉得更应该说出来。顾小姐,我就是家政公司的保姆,真的跟陶嘉没关系,您跟二爷说说,放过我吧。”
顾且从没想过难为谁,正想安慰对方的时候,注意力全被手机画面吸引过去,陆博宏和周延也凑近一起看。
至此,陶嘉控制阿昭的真实场景呈现在众人眼前,可惜不够完整,萍姨只拍到阿昭受控跪下后的画面,跪之前没拍到,后面说了什么也没录清。
陆博宏说:“多拍点就好了,如果能够找到陶嘉用什么关键词控制阿昭,或许还有救。”
“关键词?”
“嗯,关键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转换器,可以是一句话、一组词、或者一个声音,也可以是一种气味、一个符号,总之,关键词是测试被催眠者是否受控的重要信号。”
顾且皱紧眉头,努力思考陶嘉会用什么做关键词,这时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想起蒋南洲说过他的人会读唇语,如果能够读出陶嘉在视频里说了什么,可能会有答案。
“邵杰,你把萍姨手机里这段视频拷贝下来,快,我要用!”
邵杰立刻操作,很快就将视频提取出来,顾且不敢耽误,一边打发萍姨去送孩子,一边将视频发给卓颜,希望卓颜能帮忙。
远在上千公里之外的京市……
卓颜收到视频后,迅速叫醒身侧的蒋南洲。
“老公,醒醒,快醒醒!”
“怎么了?”
“且且发来了这个,你看。”
“读陶嘉的唇语?”
“嗯,看来那俩孩子还没搞定,我们得帮一把。”
“交给我。”
虽然对顾且和阿昭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蒋南洲却不打算置之不理,毕竟孩子再怎么闹也是自家的,轮不到外人欺负。
蒋南洲的效率奇快,不过片刻功夫,顾且便收到了回复,除了视频唇语解读之外,还有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已安排顾川赶去协助,保持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