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自来举起手中提着的礼物,白了一眼一二,说道,“我是来给先生拜年的。”
说完,再次看向一二,拱手作揖道,“以前是我不对。听说你做了先生的管家,以后还请劳烦你给先生美言两句。”
说完,对一二丢出一个锦袋。
一二捏在手心,竟然是一袋铜币。皱了一下眉头,将铜币丢给钱自来道,“无功不受禄。”
钱自来恨得牙痒痒,若不是钱大钱二一再交代,不可惹怒孔嘉仁,此时他早已上前对一二大打出手了。
“孔先生在不在?”
钱自来收了铜币,眯着眼睛瞪着一二问道。
“孔先生外出还未归来。”一二如实说道。
听闻此的钱自来,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知何故,他总是惧怕孔嘉仁。
然后,不再理会一二,转身龙行虎步,提着礼物折回了朱门巷。昨日,钱大钱二与他说了清浅住处,让他喜不自禁。
昨日便想去拜访。但奈何夜黑风高,只能作罢。今日早上,早早起床,却被钱大告知,要来为孔嘉仁拜年。
自然是百般不愿意。但还是极其不愿的前来了。他真是想不通,为何钱大钱二对一个穷酸书生如此礼敬。
若是想要他习武修文,大可去演武堂,去请个私塾先生。哪个不比住在私塾的一身穷酸气的孔嘉仁强。
一二见钱自来竟真的没有揍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出门刻意绕过了钱自来所走的那条路。
到达演武堂时,朱起已然站立在院中,只是伸出的手臂上,被绑了两个陶罐。看见一二前来,吐吐舌头,扬扬眉。
一二微笑点头。然后恭敬的对朱成拱手作揖后,同样如朱起一般站定。
朱成将陶罐搭在一二手臂上时,便慌忙出了门。
直到日头高照,朱成一手扛着一个巨鼎,地面不断颤抖,但朱成脸不红心不跳。
一二与朱起顿时拍手鼓掌叫好。
朱成将巨鼎猛地丢在院子,砸出一个深坑后朗声喊道,“朱贺,提几桶水来。”
说完,便皱着眉头看向一二与朱起二人,脸色狰狞,道,“谁让你二人休息的?”
一二顿时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回复。
倒是朱起,觍着脸走上前,拍着手竖着大拇指,说道,“二爷爷真乃神人也?”
“滚。”
朱成一声冷喝,提起朱起,对着朱起的屁股蛋子便是两巴掌,道,“叫你偷懒不学好。”
一二猛地转头,乖巧的站定,将陶罐搭在手上。
朱成瞪了一眼一二,恰巧这时朱贺提来了水。
朱成从怀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一堆药草。有些药草一二见过,但有些药草,一二叫不上名字。
朱成佝偻着身子,速度奇快,将几味药草丢进鼎中,紧接着便速度奇快,一股脑将所有药草有序的丢进鼎内。
一二只觉得眼花缭乱。
未等一二反应过来,便被朱成一把丢进了鼎内。
朱起掉进鼎内,一阵撕心裂肺,杀猪叫声。一二强忍痛苦,手指捏的噼啪作响。但依然疼痛难忍,仿若万针在身一般,痛入骨髓。
朱起眼泪鼻涕一把,不断哀求,就连朱贺也不忍观看,强行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