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接过酒葫芦,猛地灌向口中,辛辣,刺鼻,眼泪汪汪,但还是将倒在口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忍着强烈不适感,一二皱着眉头,摇摇头道,“不好喝。”
众人听闻,哈哈哈大笑。
趁着酒劲上头,一二看向十三,脸色微红,道,“我有个朋友名二蛋。后来,先生为他起名孔文。他啊!比我小三岁,不过比我成熟多了。他喜欢秦琼瑶,秦琼瑶你不认识吧!就是朱起的未婚夫。哈哈。”
一二顿了顿,打了个酒嗝,红着脸继续说道,“二蛋啊,喜欢秦琼瑶,就像是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觉得,二蛋对我,没有道理可言。但是遇见了你,我才知道,这个世间,有些人,真的会为喜欢之人放弃一切。”
说完,一二仰躺在地,目中有泪,继续喃喃自语道,“可惜啊,我喜欢的姑娘喜欢别人。”
朱起大吃一惊,慌忙扶起醉倒在地的一二,看向朱成道,“二爷爷,你这是什么酒?我曾经也偷喝过几杯酒,但可没有这么大的劲道。”
朱成与孔嘉仁相视一笑。
酒不醉人人自醉。
人要喝酒,心事向来不在酒上。
朱起摇摇头,艰难的将瘫倒在地的一二搀扶上肩膀,愠怒的看向一脸无所谓的十三说道,“搭把手。”
十三撇撇嘴,自语道,“喝不了酒便不要喝,呈什么能。”
说完,白了一眼一二,自顾自走出门外。
朱起摇了摇头,搀扶着一二,对着朱成与孔嘉仁说道,“我先送一二去休息。”
待几人走后,孔嘉仁才提起酒葫芦,敬向朱成道,“剑炉山这几日,隐隐有解封异象,朱师傅如何打算?”
“避祸。”
孔嘉仁听闻,眉头紧皱,不解的看向朱成道,“如此福源,何来祸事?”
朱成提起酒葫芦,将腿搭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向孔嘉仁道,“福祸相依。虽说剑炉山看似福源深厚。但我这几日发现,绳床巷无人居住之地,竟然住满了外乡人。但这些人,全然又不像外乡人,反而像是此地的主人。他们为何,早不来迟不来,偏偏此时来?”
“你的意思是,这个局,在这些人之前,便已经有人布局了?”
“哈哈哈。什么布局之说,老夫不懂,老夫只知道,这些人已经修为高深,无敌世间,为何全部出现在此地?他们稀罕外人传闻的气运,剑气,还是镇压的神兽?”
孔嘉仁听闻,豁然开朗。不禁对着朱成抱拳道,“我一介书生,这些年竟只顾埋头读书,却忘却了生活之道,今日听闻朱师傅一语,惊醒梦中人。”
“哈哈哈。”
朱成大笑道,吐出一口浊气,食指蹭了蹭鼻子道,“我朱成这一生,大字不识,靠一身拳法行走天下,自以为拳法无敌于世。可遇见了你二师兄仲若,惨败而归,不过,这些年,思来想去,倒也让我悟出一个道理。”
“朱成老匹夫,出来。”
未等孔嘉仁询问是何道理时,一个元气十足声音从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