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见此,嘴角上翘,喜不自禁。他修炼外家功夫十余年,早已铜筋铁骨。敢与他硬碰硬之人,真是自找苦吃。
但当他的手指接触到少年的拳头时,瞠目结舌,悔之晚矣。少年的拳头坚若磐石,力大无比。他的手指瞬间骨折,脸色苍白,身形更是被少年击的连连后退。
待退出十几步有余,他才踉跄着身形站稳脚跟,右手无力的瘫下。眼珠转动,大喝道,“兄弟们,此子已经被我重伤,一起上,杀了他。”
说完,便冷着脸,待所有人前冲之时,青年却猛然向后跃起,逃离了渔场。
在场之人,皆是些渔民,虽说练了些许皮毛功夫,但哪里是少年的对手。少年拳起拳落间,便都匍匐在了少年的脚下。
“你究竟是何人?难道是弹丸国的忍者修士?”一个面目狰狞,长相粗犷的汉子强撑着身子,对着少年吼道。
少年摇头一笑,背负双手,“渔夫不好好打鱼,竟做起了打劫的勾当,无论我是谁,皆可杀你等。”
“哼。我等便是做了土匪,也不愿做卖国贼。再说,我等虽说打家劫舍,但从未伤过平民百姓分毫,做的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之事。你们弹丸国,仗着兵强力壮,烧杀抢虐,无恶不作,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假仁假意,轻视我等。”
一个汉子咬牙切齿,狰狞着脸怒视着少年道。
少年诧异,显然眼前之人误会了他。以为他是弹丸国修士。随之微微一笑,看向汉子道,“在下也是兰亭国人士,并非弹丸国之人。再说,你等所谓的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之事,难道真的是仁义之事吗?”
“这…可是我们劫来的钱财,全部发给了城里生活贫困的人,这难道还不算仁义之事?”
“可终究是劫来的。以恶向善,还是恶。你们去官府自首吧!”
少年说完,背对着众人,直直走向前方。
“哼,自首?难道要我们向弹丸国军士自首吗?”
“可耻,可笑。”
“我等宁愿去死,也不愿做了卖国贼。”
“敢问少侠名讳?若是能救我乌海城之人,我等愿意誓死追随。”
少年身后渔夫,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唯有之前对一二出手的一人,忽然单膝跪地,对着少年拱手喊道。
少年停下脚步,兀自一叹,此次出青阳镇,本是为负笈求学,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而来。所以,不愿多惹是非。并未理会,再次大步向前。
渔夫却猛然跃起,再次挡住前行的少年,猛然下跪,“求求你,救救我们乌海城吧!”
少年背负双手,看向渔夫,“你这又是何苦?我只是负笈求学之人,或许你所求之事,我做不到呢?”
渔夫拱手道,“少侠身手如此俊朗,定然能救我乌海城于水火之中。”
少年兀自一叹,直直走向渔夫,端坐在之前娘娘腔所坐的鱼桶之上,再次问道,“既然你如此相信我,我便听你言说,至于能不能做的到,我不敢保证。”
看似凶神恶煞的壮汉们,此时忽然像抓住了稻草似的,痛哭流涕,情真意切。
一二顿生怜悯之心,紧蹙着眉头,沉声道,“说来听听?”
“我兰亭国自五年前,新君上位,新君不作为,不以黎明百姓生死为重。夜夜笙歌,痴迷修仙之事。所以,自五年前开始,兰亭国举国民不聊生,四处揭竿起义,军阀混战。而去年,有些外冦长驱直入,我乌海城守将,不战而降。弹丸国军士凶残无比,对我乌海城之人,随意打杀凌虐,淫我妻女,杀我子嗣。拿我乌海城百姓精血饲养怪物。我们一帮渔民,不得已便成立了青龙帮,誓死抵抗,与弹丸国军士周旋。但我等武功低微,救不了众多乌海城之人。”
一二听闻,拳头捏的噼啪作响,冷声道,“朝廷未曾想过派兵吗?”
“未曾。甚至,驻守当地的护城军,如今做了弹丸国的走狗,比之弹丸国军士欺辱乌海城之人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