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涛领了台旨下厅,前来到使臣房里,会集许多做公的,都到机密房中商议公事。
众做公的都面面相觑,如箭穿嘴,钓搭鱼腮,尽无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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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郓城县。
数月前,号称山东‘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发扬一贯的善心,帮助了一位姓阎的老婆子发送了死去的官人。这样的事宋江也做的多了,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可这阎婆看宋江颇有家财,又为人仗义,虽然生的黑了些,仍旧十分中意,随后托了媒婆王婆为自己的小女婆惜向宋江说媒。
宋江这厮年过三十依然未曾娶妻,却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不过,这黑三郎一贯豪爽仁义,又是一条好汉,喜欢使枪弄棒,不喜女色,所以郓城县内,倒也没有什么流言蜚语。
王婆前来说媒,宋江初始并不愿意,但三番四次后,宋江起了心思,便答应下来。当下也没有大操大办,一切从简,又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楼房,置办些家伙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
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又过了几日,连那婆子也有若干头面衣服。端的养的婆惜丰衣足食!
初始时,宋江倒也常去阎婆惜住处,及到后来被阎婆惜这么一个十**岁,妙龄之际的女子,给缠的厌烦了,便不常去了。如此,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宋江便不中那婆娘之意这却是后话。
郓城县衙前。
“公明哥哥”。
雷横见得一身押司官服的宋江,闲庭信步地自县衙中出来,顿时与一旁久侯的朱仝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匆忙迎了上去。
“哥哥终于散衙了,却是教我二人好一番苦等。”
宋江见得是朱仝与雷横前来,喜不自胜,一脸悠哉地笑道:“二位贤弟怎滴今日不当差?正好数日未见,今日却随宋江去家中小酌几杯”。
宋江轻轻捋着胡须,却是一脸满意之色,如今他的日子可谓是过得百般滋润。且不提这郓城县也无什么棘手的案子,更兼新来知县时文彬对他多有礼遇,让他平白面上有光。
虽然前段时间走脱了王伦一干人等,又有冲撞县城之事,但是因是县令交割时期,无人理会,倒让宋江躲过了追究。
就是雷横受伤,宋江也送上了白两纹银,以示安慰,这一番风波总算过去。
“公明哥哥倒是好兴致!”朱仝一脸焦急之色,一把拉住眼前的宋江,悄然在对宋江耳语说道:“我二人在此久侯哥哥,却是县里出了大事”。
宋江一怔,看眼前朱仝与雷横的一脸着急的神色,心头却寻思起来:不是梁山贼人就好!
他却是有些怕了王伦。
“既是如此,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你二人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