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领军挡在鄂焕的队伍之前,任由他口出狂言。
赵云有好气度,不代表他两个儿子有好气度,看到父亲被敌将羞辱,气就不打一处来,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直接从赵云左右两侧齐齐杀出。
端的是一个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话说这鄂焕正被关索吊着火气还没全消,又见到两个年轻小子二话不说冲将上来。
真把自己当病猫了!
鄂焕的怒气又是噌的一下全上来了。也不管现在形势如何,打马就往前迎战而去。鄂焕到底是年富力强,就算刚才跟关索战过一阵,又跑了这么多路,但眼下人力已经有些恢复。
以一敌二之下居然也不占下风,赵统、赵广两兄弟,虽说师承父亲的枪法,武艺上不落下风,但毕竟靠的是年少的那股子莽劲。起先两人还能和鄂焕硬接上几招,但是渐渐有些落了下风。不过好在两兄弟也不是什么只知道用蛮力的人,意识到不能力敌,两人便相互招呼一声,往鄂焕两边散去,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如此一来,鄂焕顿觉压力不小,招式去势不敢用老,生怕新力不生之时,被两边夹击应接不暇。
就这样又交战了十余回合,鄂焕突然听到身后有追兵赶来的声音,而显然赵云这里也早有看到了从鄂焕队伍身后追来的队伍,随手一招呼,身后大军一拥而上,掩杀而来,此处交战之地虽是山地,但是树木却并不茂密,算是一块比较平坦的土地,也多亏如此,否则赵云带来的几千人马也施展不开。
不过鄂焕那边就不好说了,赵统赵广两兄弟就如同豺狼一般死死的盯着鄂焕这头病虎,根本不让他有撤出战圈的机会。
过不了多久,张任带着后军追赶上来,和赵云带领的阻击部队把鄂焕的先锋军全包住了。
鄂焕的先锋军本就没有人是死心塌地想要跟他们造反的,大多数都是被裹挟的郡兵和劳工,一见到自己被包围,纷纷跪地求饶,乞求一条生路。
彼时的部队,哪有什么坚定的信仰,无非就是求一口饭吃的普通老百姓,不是真要饿死,谁愿意过刀头舔血的日子。
有些不想投降的,又不敢反抗的,就都偷偷脱离战阵,往山上跑去,四散逃命去了。
鄂焕也知道现在自己再不行动,自己带出来的军队可能就全带不回去了。
可是他连自己都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赵统赵广两兄弟已经散开了。
“尔等退下,为我掠阵。”随着一声龙吟一般清亮的喊声,一把银枪从远处飞速刺来,银枪的破空声呼呼作响,玉狮子的脖铃玲玲作响,犹如地狱勾魂的梵音。
鄂焕背后突然激起一身冷汗,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死期不远。
急忙夹紧马腹,纵马一跃,然后自己伏在马背之上。就算鄂焕已经反应的如此之快,龙胆亮银枪也直直从他的后背贴着肉划开一道口子。
鄂焕吃痛,心中又是懊恼不已,要是自己今日穿着铠甲就好了。
平日因为在南川这边少有对手,鄂焕出战几乎只穿自己舒服的随身衣物,铠甲什么的对他来说反倒是碍手碍脚,只是今天他却后悔不已了。
亮银枪刺破鄂焕背脊之后,趁着趋势,赵云又是将长枪抬起一臂随后重重拍下。
鄂焕此时正趴在马背上,没有想到赵云还能使出这一招,也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被狠狠的击中了背脊,一口老血直接喷在马脖子上,马儿似乎受到了写惊吓,突然人立而起,鄂焕一时抓不住马缰绳,重重的摔下马来,屁股落地,平沙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