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着,翻涌着,在一个青袍少年的带领下,冷冷的长刀泛着寒光,如同西洱河涌起的浪一般,翻飞之下总能带起血光四溅。
数千人,数千马,轰鸣着,翻滚着,穿梭着。
刚刚渡过西洱河的牌刀兵,还没来得及结起阵型,就被冲散在马蹄的浪花里。
人头就像成熟的麦穗,被手举镰刀的骑手们收割着。
阿图那很急,不断的催促着河这岸的牌刀手们往对岸冲锋。
突然,箭羽不断从远处飞射过来,没有准头,只是盲目的远射。
阿图那看到,在冲杀先头部队的马队后面,还有一彪人马,他们躲得远远地,骑着马不断穿梭往来,时而在东边,时而又在西边。
他们在不停的朝人群乱射,他们的箭矢没有精准的目标,因为目标就是这一群渡河的人,还有那一群被骑兵围成一堆的牌刀手。
阿图那动了!他带着他的蛮卫兵们,往浮桥上冲过去了!
“冲过去,砍断马蹄!”
“结阵!结阵!”
不停的有队长,组长在人群之中指挥,可是在这轰鸣的喧闹中,他们的喊声如同沉入了大海,没有人能听得到。
蜀军还在不断的砍杀!
牌刀手们,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阿图那躲过了几根箭羽,不一会就跟着大部队冲过浮桥,阿图那的大旗随风飘扬,他带头砍倒一个骑兵,蛮卫兵们又联手将一匹失了速的马逼停了,骑手在马背上被无数的牌刀砍翻在地,血肉模糊。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十个,百个。
马儿冲不动了,骑手也砍不动了,牌刀手们也并不是真的的任人宰割,蜀军伤亡渐渐大了起来。
鲜血不断的刺激着这群人的肾上腺素,他们真的杀红了眼。
有些人甚至追着奔跑的骏马,想要去追砍那穿行而过的蜀军。
不少马儿都带着伤了。
终于,好像蜀军被打怕了,打跑了,丢盔弃甲!
哦!哦!哦!哦!
牌刀手们高呼着喜悦的口号,跳起胜利的舞蹈,庆祝他们击溃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