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府员匆匆而入,行做禀告后,他当即来到方恒吉面前,怒目而视道:“楼乡之所在,谁不知是你方通判,一言九鼎之地,但现在呢?混乱之内,这些造反之叛民,所为所行,可不是受到了方通判你的指示?”
方恒吉面对唾沫横飞的司俊翔,面态冷静,也未出言说什么。
但在一次,另一名官吏,却是有些忍不住,当即冷笑道:“司俊翔,谁也不知,你于去岁任上,贪污事爆发,乃是方通判秉公执法,将你调离,但念及你能力还算不错,这才没有直接下狱去职。
而今不过是跟着一只病猫,就觉得翅膀硬了?敢做凭空污蔑方通判?”
“你!”
“你什么你?!”
眼见府舍之内,再度吵了起来。
贾峥这边一咳嗽,众人才安静下来。
方通判时见此,且是看向上首道:“而今不算楼乡之地,各方叛乱之民,合计已有三千之众,同来南郑城,而王总兵,短时间内,难以归来支援。接下来该如何,还请知府明示之!”
而在心里,方恒吉内心则是冷笑不已。
到了现在,看你贾子安还有什么底牌?
你所召集那乡丁,以为两三日就可到位?
可知道这乡地,究竟是谁控制的?
到底还是嫩了!
贾峥似乎没有注意到方恒吉嘴角一闪而逝的冷笑,他起身,来到了众官吏的面前,道:“此中之况,既然清楚明了,南郑城确处于安危之下,可现在,这些叛乱之属,不是距离还有一段距离吗?
方通判,还有诸位,何以认为,此间之乱民,已经攻入到了南郑城内,占领了我等府衙一样?
便是如此,乱民所杀,第一个,当也是我这汉中知府,但也不知,是也不是?”
面对贾峥这一问,其他人还真是愣了一下。
尤其是那些心里有鬼的官吏,时所作想,这状元知府,死到临头,竟还真将他们所为,给猜的透透!
方恒吉倒是在回神之间,想要说上两句什么,忽见铁牛快步走入,道:“府君,往岭中乡等地,召集的乡丁,途中偶遇了叛民,其众近千,但为苏护卫所领,而今大胜之,今已分部,而往其他叛民阻之,许以明日,就能来援南郑城了!”
什么?
方恒吉等一应府衙官吏们,各色表情,顿时凝固在了脸上,且多充满了不可思议!
各乡地,早早打了招呼,这新知府,究竟是从何处召集的人手?
莫非是在欺骗于他们?
方恒吉倒想起了一事,一个几乎被他忘记的一个事实。
从前岁开始,有一伙流民开始于汉中等地安居,当时还为他送过钱资,言之于山中苟活,每年礼物之外,且让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这新知府,有所许诺什么,且早做准备,未尝不可能!
而这些都是亡命之徒,自是凶猛!
大意了!
方恒吉越想越可能,一时间,感觉有些头昏脑涨,直挺挺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