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与大人有亲缘,奴婢只不过是个引线人,不敢邀功,日后在将军府做事,还请老夫人能多多关照。”
“诶唷!这是一定的,就冲你今日对这个乡下来的大娘这般关切,我就不能亏待了你!”
祁屹的娘搓了搓粗糙的大手,欲要进府时,被府门的两个护院拦住了。
“哎,你们怎么回事?我可是你们家大人的亲娘,你们敢拦我?”
那两个护院板着脸,长枪横在府门口,没有要放她进去的意思。
“晚渔,你倒是来跟他们说说啊!”她急得跺了跺脚。
江晚渔躬身上前,“奴婢可以作证,老夫人真是大人的娘亲,老夫人千辛万苦从乡下来寻大人,本就受了很多委屈,你们再这般对待老夫人,不怕大人以府规处置吗?”
那两个护院表情有所松动,她趁热打铁,“你们也知道大人的脾气,惹怒了他谁都不好……”
她话还未说完,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哒哒音。
旋即,一道冷沉沉的声音响起,“我的脾气如何?”
江晚渔身上寒毛竖立。
完了,果然不能在别人背后讲坏话。
她立马转身赔罪,“大人息怒!奴婢只是想给老夫人开路,以解老夫人奔波之苦!”
“老夫人?”祁屹剑眉微压,侧了侧眸子看向她身旁壮实的背影。
那背影徐徐转过身来,他的黑瞳上也渐渐蒙上一层冷意。
呵,原来是这么一个‘老夫人’。
“屹、屹儿……?”祁屹的娘嗫喏着,双手不知所措地摆在身前。
与此同时,那个一路上都未曾睁开眼的姑娘,终于掀起眼皮。
一对母女看着烈马上的男人,久久移不开眼,但母女两人心中所想大有不同。
“你把她们带过来的?”祁屹眉宇间的冷漠叫人不寒而栗。
江晚渔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脸无畏地点下头。
祁屹大手撑着马鞍,纵身一跃。
命人将烈马拉入马厩后,他粗暴地抓住江晚渔的手臂,将其拖拽进府内。
她被拽得疼了,也只能忍下痛意,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她知道他这是动怒了。
祁屹的娘眼见事情不妙,忙大步跟了上去,“屹儿、屹儿!你以前还小,娘对你是有些严厉,你或许心中也对娘有误会,但你现在长大了,都是一家人什么话不能说开?”
祁屹停住脚步,抓着江晚渔的手臂又用力了许多,手背上狰狞的青筋涌现。
“随意将外人带进将军府,按照日前定下的府规,该如何罚?”
他神情越发狠戾,紧紧盯着江晚渔的眼睛,她被盯得心好似要跳出来一般,脸上却强装着镇定。
“应当处以二十大板。”
“来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