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秦厌和邬玉踏上了回M洲的飞机,除他们之外,另一边也有一架私人飞机准时起飞。
许离亲自给F班的班主任打去电话说秦厌病了,需要请假住院一段时间,等身体康复就回去上课。范卓关心的询问了几句秦厌的状况,许离都从容不迫的接连应对,因此范卓并没有起疑,只是很痛快的答应请假要求,并且嘱咐不用着急,一定要等身体彻底康复再来上学,然后这才将电话挂断。
十几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M洲的中心机场。秦厌先行下飞机,空荡荡的场地大风呼呼吹过,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
踏进熟悉的土地,让她莫名有一种安心感。故而,她没有以往的烦躁,而是从口袋拿出一个黑色小皮筋随手把头发绑了起来。
因为是她的临时决定,并且不了解M洲现如今的局势,秉承着不打草惊蛇的原则决定全程保密,所以除了许离和她还有邬玉,没有人知道她回来了。秦厌带着邬玉二人租了一辆车往训练营方向开,刚到大门口就被守卫拦住了。
他们个个扛着枪,神情严肃,嘴里一直在说着M洲当地的语言,秦厌降下车窗听着听着脸色也阴沉下来。
守卫不是她认识的熟人,并且对方刚刚是在警告他们二人禁止再靠近,要他们下车出示证明接受检查。在训练营,秦厌何时被要过身份证明,她的这张脸就是证明。
这种种迹象很明显在告知她一个信息,训练营可能已经被换血,父亲和霍骁也极可能有大概率的危险。
来不及多想,她神色自然的开门下车,趁着对方防备松懈时突然出手,一个箭步冲向其中一个守卫,一手抓住对方的枪柄往旁边一转,一手去击打对方的头部。因为条件反射,那名守卫下意识开了枪,但是因为枪口已经被秦厌移开,所以打出来的子弹全都射在了车门上。紧接着还没等他有第二下反应,已经被秦厌一拳打晕在地。
秦厌踢了踢他,确认对方确实已经晕死过去,蹲下身去摸索他身上有用的证件,然后顺手把枪捡起来拿在手里。
她站起身转头去看,另一个守卫也早已经被邬玉打倒在地,此时他跟自己一样,手里拿着对方刚刚的武器。
有一段时间没碰这东西,刚刚意外打出去的那一梭子的确将手震麻了。秦厌不甚在意的甩了甩手,没想到这帮人用的东西威力还挺大,这要是真打在身上直接开启下一轮回。
但确实挺舍得的,大手笔啊,连看大门的都甚至安装上了消音器,
“悠着点,防身,留活的。”她在这种时候讲话永远言简意赅,但跟在她身后这么多年的邬玉却听得明白。
她担心自己的伤口让自己悠着点,枪是让自己防身的,至于待会见到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则是一律不下死手。
邬玉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秦厌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训练营已经沦陷,门口为什么只有两个那样的守卫。他们的能力不足以支撑安全的第一道防线,很轻易就会被破解。
她心里明白,这可能是个陷阱,但她依旧决定闯进去。经过一条没有守卫的走廊,再往里便是训练场地,距离很远秦厌就隐约听到嘈杂的音乐声,期间伴随着众人兴奋的吼叫。
朝着身边的邬玉比划了一个手势,对方顿时心领神会,二人分散行动,找掩体躲避准备观察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