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几人一同走出小区,就像平日里一样,坐上秦厌的车。
因为是七个人,所以为方便秦厌特意租了一辆七人商务车,每日负责送他们回家。
挨个他们送到家准备返回的时候,她用后视镜看了一眼从出小区就一直跟着自己的黑色轿车,依旧是那熟悉的车牌和车标。
她笑笑没在意,直到把车停进自家车库走出来时,发现傅时予的车居然跟到了自家门口。终于不能再表现出无动于衷,她走上前去敲敲对方的后车窗玻璃。
车窗降下,他还是不久前自己印象中的那副模样,只不过状态却跟往日有所不同。
傅时予的脸颊微微泛红,原本平日里系得严严实实的扣子,也在此刻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就连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一缕垂在额前。
他今天没系领带,从秦厌的角度望去刚好看得到对方藏在衬衫下隐隐约约露出的漂亮锁骨。
车内的酒气因为开窗的原因,导致有一些钻进她的鼻腔中,不重,却也足够明显。
对于这样的傅时予她倒是第一次看到,秦厌起了些兴趣,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歪着头:“二爷这是……喝多了准备在我家门口撒酒疯?”
听到自己每每午夜梦回中心心念念的声音,傅时予的思绪顿时回拢。
他如今脑子有些昏沉,但依稀还记得自己曾执意让时川将车停在秦厌家门口,并且让时川离开的事情。
所以,此时此刻在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今日跟封驰他们聚会不好拒绝,所以就多喝了两杯。”
根本没人问他为什么喝这么多,是他自顾自的在解释,倒像是仿佛大半夜喝醉酒回到家被妻子质问,自己只能宠溺且无奈解释的丈夫。
秦厌这时也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谁问他这些了。
夜色已深,如今已经是凌晨十二点钟,秦厌想着时川怎么能任由他家爷这样醉着也不管,谁知绕到主驾驶一看,里面哪里有人,分明现如今车里就只有傅时予一个。
本着不能让他醉死在自家门口的原则,秦厌想喊时川来,她心里清楚肯定是傅时予搞的鬼,要不然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的时川怎么可能这时偏不在,况且他若是不在,靠着傅时予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把车开的回来。
但紧接着她悲惨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时川的联系方式。
她眸光淡然的瞥了一眼傅时予,决定让他先在车里待会,自己则绕去后面傅时予的住所里找时川,可她刚准备挪动步子,傅时予就打开车门跌跌撞撞的下了车。
秦厌本想着干脆让他摔死算了,但看到对方脚步虚浮向自己扑过来的模样,还是伸手下意识扶了他一把,可这不扶不要紧,这一扶就扶出了大事情。
只见傅时予干脆将下巴磕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带着略微的酒气全都附在她的脖子上,引得自己顿时起了颤栗。
这男人搞什么,秦厌咬着牙想把他扶稳站好,奈何他此时仿佛真的已经昏睡过去,闭着眼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
无奈间,她转头望向身后的房子,又回过头看了看正倒在她肩膀上的傅时予,最终选择搀扶着他艰难的走进了自己的家门,刚把人往上沙发上一扔,秦厌就伸手去摸对方的口袋,发现对方居然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部手机,便气的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
去哪里,自然是去找时川。
前脚秦厌刚出门,后脚刚刚还不省人事的傅时予顿时睁开双眼,一双眼眸在黑暗里显得清明一片,哪里有半分的醉酒状态。
伸出手轻抚着方才被秦厌摸过的地方,他想,这算不算是……被小姑娘轻薄了。
很可惜,时川显然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跟班,秦厌去敲傅时予房子的门半晌都没人来开,她干脆选择徒手从外墙爬上二楼,打开窗户跳进去一看,果然房子里漆黑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