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星河也不帮自己,姜姜直接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明明是她在打我,你居然不站在我这边?姜星河,我们才是一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姜星河走过去,“但我不会因此就偏向你,这件事过错方本就是你,姜姜,你该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姜姜听完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是她!是她要勾引我的时予哥哥,我跟时予哥哥认识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个穷山沟里,凭什么她一出现,时予哥哥的目光就都被她抢走了。我不甘心,我就想教训她一下,没想到她居然把我直接推进水里,现在甚至打了我两巴掌,姜星河,这些你都看不到么?”
她这番言论,让秦厌发笑:“首先,如果你不主动找上来,我是不会反抗的,也就不会有你掉进水里这件事。其次,你的家教确实是差了一些,既然没人肯教育你,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教育一下你。”
“你是谁啊,凭什么教育我,你也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没人要的,居然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教育我?!”
秦厌闻言眸光瞬间变得凌厉,只见她语气不善的开口:“道歉,这件事就算翻篇。”
“我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见姜姜此时仍旧不知悔改,秦厌二话不说,走到一旁的餐桌前,随手拿起一瓶红酒打开,然后便将红酒全部倒在姜姜的头上。
红酒顺着她的发丝流进她的鼻腔和口腔,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可嘴上仍是不依不饶:“你今天这么侮辱我,以后我肯定是要还回来的,要么你今天弄死我,要么我以后弄死你!”
“啧。”秦厌将一瓶红酒倒完,把手中的空酒瓶向上一抛又稳稳接住,之后便把酒瓶轻轻磕在姜姜头上,“你说,以你现在的情况,我这酒瓶敲下去能不能顺利的躲过,又或者……你的头足够硬,可以扛得住这酒瓶?”
“你有种你就打死我!我不相信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真敢打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姜丝毫不害怕的叫嚣着,她赌秦厌不敢敲这一酒瓶,毕竟这是封和玉的寿宴,她们之间的事情本就已经扰了老爷子的雅兴,看在傅时予的面子上,秦厌也不会再惹出什么大事,否则她也不会亲自下水来救自己。
不得不说,姜姜虽然嚣张跋扈,但怎么说都是姜家的孩子,还是有些脑子的。
她一股脑去挑衅秦厌,只是因为平日里嚣张惯了,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没考虑到对方身手那么好,这才吃了亏。
现如今她这么威胁自己,姜姜才不会轻易妥协。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想到的事情,秦厌自然也想得到。
她这么做,不过就是让在场的人都看清楚,对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秦厌自然不会真去敲姜姜酒瓶,一个壮汉都尚且挨不住自己的力道,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姜姜。
现如今姜姜平日里在长辈们面前戴着的面具已然彻底撕下,让封和玉和在座的各大家族中的长辈看清姜姜的真面目,从而导致她在京城的名流圈混不下去,这才是秦厌的目的。
往日里一些个纨绔子弟虽然清楚姜姜的性格,但也依旧愿意跟她玩,与姜家交好。
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待等家中长辈回去下达了命令,他们就算再想跟姜姜混迹,也要先考虑考虑自家长辈的想法。
像这样一个张口闭口就嚣张到要把对方弄死的人,各家族总要权衡利弊一下,万一哪天惹到姜姜的是自家,那姜姜会不会用对付秦厌的方法来对付自己。
慢慢的,他们就都会逐渐疏远姜姜。
像姜姜这种走到哪里都渴望别人关注目光的人,内心是绝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用她最在乎的东西来攻击她,毁掉她最在意的东西以此来击垮她,那比任何身体上的伤害,都要刻骨铭心。
所以,秦厌并不打算伤害她,方才的两巴掌确实是因为内心有气,打完自然气也消了,如今再听到姜姜对自己这般的破口大骂,她只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