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戒烟,但他有时内心十分烦躁不安,用檀香安抚不了的心便会像现在这般,点燃一根香烟再任由它燃尽,以此用来抚慰内心。
时流点击监控播放:“休息室门口的监控显示,在司礼进去后不久,一名女性曾单独前来敲过休息室的门,开门的正是秦小姐,这时秦小姐的脸色已经算不上好,尤其是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更是降到了冰点。之后,就是司礼走出休息间,带着女人离开,最后在秦小姐离开休息间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进出过这里。”
想来,秦厌与司礼之间的导火索就是这个女人。
视频播放完的一刻,傅时予指尖中的香烟也恰好燃尽,他松手将烟蒂随意丢在地上,昂贵的皮鞋则碾上烟蒂反复摩擦着。
只见他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用手指了指着屏幕上微生嘉月的头:“好好查查这个女人。”接着,似像自言自语般,“什么来头啊……在我的地盘上就敢挑衅欺负我的人。”
时流浑身打出一个寒颤,恭敬的低头:“是。”
二爷只是近些年学着秦小姐的行事作风,因此手段柔和了些,有些人不会还真觉得日夜沐浴熏燃檀香之人,真变得虔心拜佛可以任意欺辱了么?
另一边,许离带着秦厌回到家中,秦厌全程都没说话,直到走进家门后才一把将许离抱紧,她这个举动吓了许离一跳,但在感受到对方失落的情绪时还是随即回抱住她。
“怎么了。”
“许爷,你说我看朋友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秦厌将头埋在许离的肩膀上闷闷的。
闻言,许离笑出声:“怎么,你这是点我呢还是骂我呢?”
“都不是,我就是觉得,以前我认为的朋友似乎都不是我所认为的那样。就像邬玉,又或者……”秦厌没往下说,许离却明白应该是今日宴会来的几人中,其中一个跟秦厌产生了摩擦。
“别质疑自己,你这样可不像我认识的秦爷。”许离拍拍她的后背,“就说邬玉吧,虽然他确实曾经背叛过训练营,但你仔细想想,他似乎除了当时有误会,气急的时候口无遮拦了些,实际上并没有做出什么真实伤害过你的事情对么?所以阿厌,你的眼光是没错的,你能看透对方的本质这一点就足够了,至于对方经历过什么,当下又会变成如何的心性都是不可控的,但至少他的本质没变,只是暂时改变了想法和看法而已。”
听到许离说这些话,秦厌又沉默着把脸埋在她肩膀上许久,良久才松开她:“确实,是我过于纠结了,每个人都有当下选择的权利。”
她终究不是当事人,所以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强加在对方身上。
“想通就好,你今天宴会抛出接二连三的炸弹给我炸的措手不及,到头来还要我安慰你。”许离抚了抚秦厌的长发,“既然已经打起精神,那就先想想马上要面对的各方势力吧。”
此时,许离已经不着急先问秦厌是怎么认识那些人,因为现在有更严峻的事情摆在她们面前。
“他们已经来了。”秦厌脑海里闪过彘的那张脸正色道,“至少,我今天见到彘了。”
“啧。”许离烦躁且不耐烦的,“这下可玩大了,连彘都跑来了京城。”
“我这个No.1还在这儿呢,他一个No.2来了又有什么稀奇的。”
许离白了秦厌一眼:“你少贫。”
“好累,睡了。明日正式开始上战场,你准备好了么许爷?”
看秦厌懒散的伸个懒腰便朝楼上走去,许离站在原地有些失笑,方才那个失魂落魄的人突然就消失了,紧接着就又变回平日里面对自己的这副样子。
许离都要开始怀疑,秦厌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总是让人看不透她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